此日早晨,好奴仆福伯谨记主子吩咐,赶早地敲门进屋唤人起chuáng,琅邪睡得迷糊,哪里还记得昨晚自己说的话,直挥手赶他,让他别吵。
福伯无法,只得说息大人回来了,可主子的眼早已经阖上,全然没听他的话。
老管家气沉丹田,正准备犯上,忽见一个浓眉大眼的huáng衣少年跳进门槛,嘴巴半张正作大喊状,却迅疾地扫清从屋中形势,眼珠还未在眼眶中转上一圈,他已有了主意。
他蹑手蹑脚地朝chuáng畔走去,察觉到老仆始终半张着嘴盯着自己,“小……”
“嘘——!”他赶紧竖起一根手指在唇边,示意他切莫作声。
这时,在他身后,又跟进来两个青年。
其中一个看着约莫二十六七岁,相貌与前面那少年有三分相似,但身着一身月白色长衫,脸上始终挂着让人如沐chūn风般的微笑,举手投足皆透露着说不出的儒雅和华贵。
另一个穿着朝服的男子则始终落后他半步,不紧不慢地待在后面,他的身形高大挺拔,生着双桃花眼,平素看去,十分风流多情,只是此时,他却一进屋便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屋子,好似一月不见,此间必有什么秘密值得他一探。
为首那少年正等着他们都进屋,这会儿见众人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立刻耍猴似的蹦跶到chuáng畔,凑到琅邪耳边,“——小——九!!!起——chuáng——啦——!!”
福伯一脸惨痛地看着自家小主子。
那人却只是慢吞吞扒拉过被子,蒙住了脑袋,翻身又睡过去。
那朝服青年“嗤”笑出声,旁边的樊勤却有几分无奈。
樊诚则两臂施力,抓住琅邪肩膀,前摇后晃,“起chuáng啦起chuáng啦起chuáng啦小九!息延回来了!还不快起来!”
连续这般摇晃了数下,那眼睑才动了动,慢慢睁开,念叨了两声,息延回来了?
他发了会儿呆才发现chuáng边还有两人,这次是惊讶地喊了出来,“大殿下?息子帆!”
樊勤与息延又是一笑。不过大皇子只是微微的,息延却是毫不留情地嘲弄,“你这睡懒觉的性子,竟丝毫不减。”
琅邪起身,人恹恹地打了个呵欠,“都围着我做什么,吃午了么?福伯,去知会厨房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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