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拾玖(第2页)
柳夕宁上次与青衫少年合作,制作完成了一批织布机器,年关已过,那曹诗也上路去取货了,用的人是震远镖局的人,是柳记布庄的老伙伴了。
"不知少夫人前来,有何指教?"柳记可是大客户,镖局老板自不敢怠慢。
崔温苹思忖半刻,开门见山:"还有一笔生意要与你谈。"说着,取出了几张银票,看到老板眼中放射的精光,这才微笑启口:"我希望那匹织布机器被你劫了。"
镖局老板一愣,心想这少夫人是何意思?出钱让人劫自家,崔温苹自然发现了镖局老板的困惑,但她也不忙着解惑,只是将银票放在桌上,说:"岭南那一带路途难走,盗贼横生,那条路你比我更熟悉,只要把货劫了就可以"又想到这货是镖局保的,又补充道:"肯定不会让您赔钱的。"她不介意大费周章的赶走一个贻害无穷的曹诗。
老板眼中精光一闪,是完全没想到崔温苹三天前说要谈的事是这个,思来想去的终于思出个所以然来,看来是那运货人得罪了自家老板啊,于是笑着点头,谁会和钱过不去,一手应承下来。
崔温苹见老板答应下来,也就不再叨扰,而是起身作别,老板送她出了门,马车途径一个蜜饯铺子,想到柳夕宁怕苦,于是下了马车,买了些蜜饯,果脯糖果之类的。
"大姑娘"
正提裙上车时,被人喊住,回头一看是章瑞,章瑞下了很大勇气,他觉得有必要将这份心意传达给崔温苹,他觉得柳夕宁这般的人完全配不上崔温苹,他可以试着给她幸福,于是他决定叫住崔温苹,去一个茶馆喝茶。
但崔温苹兴致不高,心里还惦记着柳夕宁,现下只想赶紧回去,只能笑着婉拒:"章大哥,我家中还有急事,若无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章瑞只好落寞的看着那马车绝尘而去。
不觉过了几日,柳夕宁的左臂需要清理,重新上药,当天晚上,崔温苹带着几个小瓷瓶,柳夕宁胸口大开,只有崔温苹为他换药,看着崔温苹如此专注的样子,一络头发散落在眼前,柳夕宁高兴之余,伸手替她捋到了耳后。
看着那块露出点点白骨,四周通红,微微化脓的刀痕,崔温苹的眼泪再次绝堤,柳夕宁抚着她的背,温声细语:"别哭,我可不觉得疼,恰恰相反,我觉得这刀挨的特别值。"
崔温苹嗔怪的瞪了他一眼,柳夕宁的心弦猛然跳动了几下,若不是挨这一刀,怎能换来如此腼腆的崔温苹的告白,所以这刀挨的值。
上药完毕,在最后又撒了些愈合伤口的药粉,这药粉不知是什么配方,总之蛰的柳夕宁咬牙皱眉,崔温苹正要绑纱布的手停住了,捏了一颗糖莲子放进柳夕宁的嘴里,非常温柔的将伤口包裹了起来。
"我说的都是真的,一点也不疼,所以你就不要内疚了"。
表面虽说不疼,但是配合着一副龇牙咧嘴隐忍不发的模样,还真是不攻自破的谎言。
崔温苹心中再心疼,也没说什么,而是端起案上的药碗,小勺子搅了搅,说:"喝药吧。"
柳夕宁的脸一下子垮了,再抗拒药汁,也没办法,因为躺了几天,是真的想念外面的空气了。
崔温苹舀一勺吹了吹,看着柳夕宁老老实实的吃药汁,不禁问道:"莫不是习惯了这苦?"
"没有,因为是你喂,就算是毒药也是甜的。"
崔温苹的脸猛然涨红,没想到柳夕宁居然说出这么令人脸红心跳的话。
"真是油嘴滑舌!"崔温苹手中没停。
"是真的,再苦也如饮蜜饯。"
"不许说了!"崔温苹脸红到脖子,嗔道。再不制止,真不知会说出什么话。
等药喝磬,崔温苹拿出一纸包糖莲子,正要喂给柳夕宁,却不妨被柳夕宁灵活的右臂搂在了怀里,还没来得及说话,已被柳夕宁占据了口舌。
口中还能感到药汁的苦,不知过了多久,一吻即毕,彼此有些喘息的对望,柳夕宁在她耳边轻声说:"我觉得这糖不及你甜。"
崔温苹的脸赛过胭脂红,很想出口说他,但是柳夕宁又封住了她的口,完全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