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实说就是了。”清本九耀似乎心脏很不舒服，加上情绪的波动，脸色灰白如墙漆，他实在是撑不下去了，摆了摆手道，“我先去三楼休息，需要的时候再让人去叫我。”

    清本八步点头，又看向助理：“那医生呢？开给他那么多钱，关键时候一点用都没有！”

    “联系不上。”助理突然喉口一紧，“先生，他会不会也被……”

    “一天到晚只知道瞎想！让人去找啊！”清本八步皱眉训斥了句，看向翟青田问，“翟先生能给我弟弟看看吗？他从六点多就开始不舒服，以前虽然心脏也不太好，但从没有这么严重。”

    翟青田点头：“如果有以前的病历单，会更好。”

    有活人的事情需要解决，死者的尸检问题自然延后了，不过翟青田心里有数，高婧不需要多管他的领域。

    目送几人在保安的护送下上了三楼，清本八步才招呼高婧等人坐下，看了眼一边的向一说：“其实是我失态了，无论如何也不该对女性那么恶劣。”

    “我来。”方树见接过高婧手里的册子和录音笔，垂头进入实习生模式。

    高婧挑眉不语，随着手掌落空，等着清本八步的后话。

    “向一小姐是香艺师，同时也是制香师，她大学时候在制香方面就很有造诣，曾经去日本留学，我父亲就是从那时候开始资助向一小姐的工作室。”

    方树见记录的动作一顿，不着痕迹的看了眼向一和她旁边站着的那位戴眼镜的学者。

    “不过，我并不负责香道这边的产业，这边的事情大多是弟妹在负责，她和父亲一样十分青睐这些，所以我和向一不相熟，但就是这样不相熟的我，也听说了向一和我父亲这一年以来积怨很深。”

    高婧微微蹙眉问道：“积怨？清本廊下先生资助向一小姐这么多年，怎么还有怨？”

    “这就要问向一小姐了。”清本八步冷冷的扫过一身和服的向一，很快别开眼。

    高婧也随着清本八步的视线看向失魂落魄的向一，直面一个人的死亡，对她的打击应该很大，现在还没有缓过来。

    不过……这个对古人的闲书感兴趣的应用物理学者，怎么看起来和向一关系匪浅？

    现在能留在二楼大厅的，除了清本家的人、受委托的人外，就是嫌疑人以及沾着光留下来的人。

    高婧和方树见自然是受委托的人，清本家的人不排除嫌疑，但有最大嫌疑的，当然还是清本廊下停止呼吸前，和他单独相处的向一，造成猝死的原因有很多，并不是全部都需要男人的体格才能办到，适合向一的，最不起眼的方法也不下三种，目前为止，嫌疑最大的依然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