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学者闻言微顿,笑着说:“我叫向岭,是在五点上船的,五点十分到六点四十之间都和向一在一起,之后就来了大厅,碰巧还站在各位旁边。”
也就是说,他们互相能做对方的不在场证明。
只是对于这个案子来说,时间很模糊,清本廊下在众目睽睽之中死亡,凶手一定是在这之前就已经部署好,等着事情发生而已。
“麻烦了,先回休息室吧。”高婧思索了一会儿,还是觉得向一和向岭作案动机不够,就算只是香道社的发展方向上有分歧,也没有必要谋杀一个人,尤其是清本廊下死了,可能向一的研究就收不到补助了,看八步的意思,他并不喜欢香道。
反倒是清本家的人,巨额遗产和家族企业,足够人动杀心。
“青田哥呢?”高婧问一旁的助理。
他回答:“翟先生去做尸表检验了,如果还是无法确定死因的话,据说会做局部解剖。”
高婧点头,站起来对他说:“带我们去三楼清本廊下先生的休息室看看吧。”
“三楼还有重要客人,我得先去请示先生。”
在等待请示结果的时间里,高婧看了看方树见的记录,事无巨细,字还写得好,比她那手飘逸到除了自己就没人认得出的鸡爪字好多了。
不过,在向岭和向一的时间线下面,方树见加了备注:汽水、上厕所时间、向岭。
“你不太信任向一兄妹?”高婧问他。
方树见迟疑片刻:“不是不信,只是还有待确认,最奇怪的地方是,向一强调了汽水不卫生,导致她上了好几次厕所。这件事要么是她自己都感觉到了不对劲,要么就是她需要这件不对劲的事掩盖什么。”
“如果是向一,作案动机会是什么呢?发展方向不同?”高婧征询似的问。
“其实有不少。”方树见合上记录本,看着高婧说,“首先就是民族的荣誉感,我刚刚问了一下清本廊下先生的香道社负责人,才知道向一他们就算是我们国家的人,研究的也是我们古代留下来的香方,但按照合同内容,成品依然挂在清本家名下,这是年少的向一没看到的合同漏洞。”
“其次是一些小八卦,不知道当不当得真。”方树见看了眼陈竹希,“他跟我说的。”
高婧挑眉看陈竹希:“倒是把你给忘了,二世祖少爷?”
“别太感激我,下次一起吃个饭就行。”陈竹希就不知道脸皮厚几个字是怎么写的,笑嘻嘻的顺势邀约。
“倒也不必。”
拒绝后,高婧重新看向了方树见,上次的失踪案方树见就不太表达自己的想法,但最关键的还是他注意到的,不得不说,秦科以前对于方树见的评价很一针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