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众臣皆惊。虽说沈世子位高权重,但毕竟还未承袭爵位。而这景阳侯年纪已经这么大了,还是淑妃娘娘的父亲,这简直不能再打脸啊。皇帝也有些沉默,如此确实是有些过了。
景阳侯气得七窍生烟,手指发抖的指向慕容云降,“殿下欺人太甚!”
慕容云降的目光一直在她皇爷爷脸上,“这次可真不是孙儿欺人太甚,实在是有人做事令人不耻。明明皇爷爷给了刑部和孙儿七日之期,景阳侯偏要去刑部作乱。还有您那个很懂事的小妾淑妃,就算是没有皇祖母打理后宫的辛劳,也不必把手伸到刑部啊。”
说到这里慕容云降才看了景阳侯一眼,“再有,如果本殿没记错的话,景阳侯已经大逆不道的伸手指了本殿两次了吧。虽说本殿大度不计较,可你景阳侯连个正儿八经的外戚都算不上,是谁给你的藐视皇室的胆子。”
众臣都低头,眼观鼻鼻观心。随着年纪大了,陛下这些年越来越多疑,最看不得的就是皇子外戚势大。这下,淑妃和娘家是踢到铁板上了。
慕容康也很是因为他蠢得愚不可及的外家而恼火,只有坏事的份儿。
果不其然,皇帝面上显了怒色,“怎么,一个个都不将朕放在眼里了吗!”
“陛下息怒,臣等不敢。”
慕容云降看动辄就跪在的上的百官,真心觉得挺不容易的。不过,她高兴。
皇帝冷眼扫了一眼跪着的众臣,“福泰。”
“老奴在。”这就是要传旨了。
“拟旨,淑妃不贤,禁足在其寝宫,罚抄宫规百遍。明日,命景阳侯赤身负荆请罪,求沈国公府世子长兮宽恕,由你亲自督看。”
“奴才领命。”
了结了这破事,慕容云降出了皇宫就去听梅居找她哥哥去了。
沈长兮看着笑得眼泪都快出来的慕容云降颇感无奈,“有必要这么得意么。”
慕容云降边笑边摆手,“我的哥呀,不是得意,而是太好笑了有木有?”
沈长兮没接话,不过确实不错。淑妃在皇上未登基前就是王府的侧妃,意义也是非比寻常了。如今都熬成了宫里的老人,反倒受了这种打脸的惩罚,这哪里是打脸,根本就是扎心啊。还有那个景阳侯,还赤着上身负荆请罪,他沈长兮都怕污了眼。
等笑够了,慕容云降才说起此行的目的。
“哥哥,你是不是当赏我点什么?”
“不当。”沈世子果断回答。
“……”怎么可以不按套路来呢。
不过云降殿下可是个脸皮厚的,“哥哥,你把醉欢楼三成的收益分给我吧。”
沈长兮抬头看了一眼他脸皮厚比城墙的妹妹,“你都打了醉欢楼多长时间的主意了。”
慕容云降撇了撇嘴,“那还不是因为你不给么。”
“一成。”
“两成。”
“没了。”
“一成就一成,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