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爷,药都是止血敷外伤用的……治风寒去潮气的已经用完了,本来带的也不多……”冯祥越过薛定诏看到言清潼的脸颊已经越来越红,他心里焦急可也没别的办法,荒山野岭的别说是大夫,他连人都没见一个。
“屋子里也没有任何药草吗?”薛定诏将帕子翻过来继续放在言清潼的额头上,他透过窗户看到外面小院子里种着一棵梅树,雨落在树叶上,溅起一点点水意,,他看得失神,冯祥担心的问了一句,“主子爷!”
“无事……你继续去找找屋子里有没有什么厚点的被子,毛皮也行……”说完冯祥还没出去呢,他忍不住伸手小心触了触言清潼的右边脸颊。
“你已经骗过我一次了……这次呢?我宁愿你再骗我一次……言清潼,自母妃走后,我孤苦无依……那时我就想着,如果有个妹妹就好了,如果……你是我妹妹就好了,陪着我……”
薛定诏一直陪在言清潼身侧,十一烧了热水过来,薛定诏沾湿了帕子给言清潼脸上,手上擦了一遍,而额头上的布也一直换了又换。
约莫亥时的时候,言清潼突然发起了高热,她开始低声呢喃,说的话根本听不清楚,但是薛定诏还是耳朵贴在她嘴边认真的听着。
言清潼烧得厉害,别说是脸颊,就连露出来的脖颈和两只手都红彤彤的有些吓人。
冯祥慌的在屋子里打转被薛定诏一声厉喝给制住了,暗卫们已经自发的派出去找药找人,只留下十一保护他们的安全。
言清潼脸颊赤红,细长的眉毛紧紧皱在一块儿,闭着眼睛的她看起来温软可欺,但是薛定诏哪里顾得上这些。
他期间几度扶起言清潼,试探的每次给她喂了点水,但是她的嘴唇还是越来越干,两只眼睛莫名其妙的开始红肿起来。
“怎么回事?”薛定诏走近细细看了一圈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妥,他问冯祥,冯祥犹豫纠结了一会儿,才慢慢开口,“似乎……是枯草热……”
冯祥说完薛定诏就慌了,“什么意思?”
就是说这个屋子里边有东西与郡主的体质犯冲,可能是褥子,可能是其他什么东西。
“有药吗?”薛定诏心疼的抚了抚言清潼的眼睛,他对言清潼的心疼和愧疚一时难言,但是在脸上这些都表露无疑。
冯祥摇摇头,“不能确定是什么东西导致的,所以不能乱吃药……不过照理说我们与郡主是一样待在这个屋子里,不能郡主出了事,我们却好好的!
“什么东西我们没碰但是言清潼碰了?”薛定诏毫无头绪,手里也没有退烧的药,给言清潼退烧他是做不到了,但是关于这个他必须得解决。
他依旧给言清潼换着湿帕子,但是却开始有意无意的关注一些小细节,他为了确定言清潼枯草热发症的原因是什么,索性将进了屋子所有言清潼触碰过的东西都摸了一遍。
最后毫无所获,但是他仍不死心,目光撞到晾着热水的壶,心中陡然一惊:他知道是什么东西了!
薛定诏招来冯祥,将水壶递给他,“好好检查一下,估计问题就出在这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