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克锺的母亲被羌赫抓了……”言清潼突然开口说了这么一句,在场的人都是一愣。
“少将军什么意思?”言策祁手下一个正四品广威将军之前一直没找到说话的机会,得知皇帝来瘔城后他就想着在御前露个脸,说不定皇帝一高兴还能给他将官职往上提提,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这不,在这会儿他抢在其他人面前终于问出了一句无甚大用的话。
只是薛定诏根本没往他那儿看一眼,那双厉眸一直未离开言清潼的身影,眸子深处一片深沉,旁人难窥其意。
被人这么问,言清潼也顺势往下说:“羌赫有意让鲜虞氏做其夫人,阿克锺那么在乎母亲的一个人现在居然毫无反应,你们不觉得反常吗?”
“阿克锺胆小如鼠,怎么敢和羌赫叫板?”
“就是,他手下无人,人又受制于阿勒铣,再得罪了羌赫,他还能有活路吗?”
言清潼闻言冷嗤一声:“孝子之至,莫大乎尊亲,阿克锺哪怕再胆小也该有一点反应……在座的众人也是有母有子的人,难道就不知道‘不得乎亲,不可以为人;不顺乎亲,不可以为子’的道理吗?”
言清潼一句话说得众人哑口无言,言策祁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而言清潺不动声色的赞赏般朝她点了点头,言清潼眸子微闪,轻轻抿了抿嘴。
“继续……”薛定诏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言清潼也看不出他是什么态度,不过既然话说出来了,她也不能就此打住,所以微微一顿后,她继续道:
“羌赫手段厉害,但他没有攻晋的野心……”
“胡说!”
“郡主也太过武断了……”
“北狄蛮子个个狼子野心,郡主岂可一言就断定羌赫没有攻晋的野心呢?”
“就是,阿耶律一死,北狄再无人能够制得住羌赫……他不借着此次机会一举夺权,难不成就甘心窝在北狄……”
言清潼一句话像是犯了各位将军的众怒,不待言清潼解释一个个纷纷出言。
“各位将军暂且耐心听清潼一言,听罢若是觉得觉得有问题再质疑也不迟……”言清潺的维护从来都是这样,不问正确与否,只要言清潼有需要,他便能够站出来挡在她面前。
言清潼感激的看了一眼言清潺,扯出一抹舒心的笑,然后接着言清潺的话继续:
“阿耶律的无能想必各位将军都一清二楚,说难听点,他在于不在,是否是北狄的王于羌赫而言都不重要,只要羌赫愿意,他随时可以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