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一停下,老夫人就上前看到了薛止言那一身的伤,顿时怒道:“你怎么狠心下这么重的手!”
“要不是姝儿过来拦着,今天我就打算打死这小子!”薛启浩脸红脖子粗的转身就走。
老夫人上前看了一眼,心疼道:“言儿,可心疼死祖母了,我让人去给你叫郎中。”
薛止言微微一笑,却不小心扯到了伤口,顿时变成了呲牙咧嘴,看着异常搞笑,“祖母我没事的,您不用担心。”
蔺姝染忍不住笑道:“祖母,爹爹下手不重,他的伤看起来恐怖,不过都是皮肉外伤,抹点儿药过几天就好了。”
“是啊。”薛止言点头附合,若是传出去他被他爹打得不成人样,那他以后可还怎么保持纨绔这个名声。
“行吧,姝儿,你给言儿抹点儿药,言儿最近也不要跟那些狐朋狗友出去混了,好好在家养伤,”老夫人交待完,就唉声叹气的走了。
薛止言香肩半露,斜靠在湘妃塌上,端得一脸的风情,当然前提是忽略他脸上的伤。
“你摆的这什么姿势?”蔺姝染嫌弃的看着他,上前一步坐在榻边,“趴好点儿。”
“我这样难道不够好看么?”薛止言得意的向她摆着造型。
蔺姝染挑了挑眉,“恶心倒是真的。”
啧——
蔺姝染扯开他的衣服,“这衣服要脱不脱的,我怎么给你上药?”
“那你不能温柔点儿么?”被扯到伤口的薛止言怒道。
她翻了个白眼,“你一个大男人,受了这么点伤,还搞得娇羞了?”
至此,父子两人就算每天都打照面,也依旧不说话,直到那徐国的公主到了城外,蔺姝染才忍无可忍。
明月如玉,向人间挥撒着冷辉,薛止言应蔺姝染喝酒的约,到了花园的亭子才发现薛启浩也在。
薛启浩也看见了他,“姝儿,不是说我们喝酒么,怎么把这小子也叫来了。”
“那徐国公主都到了城外,你们俩还不说话,是准备一辈子都不说话了么?”蔺姝染微笑着应了一句,向薛止言喊道:“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呢,大姑娘上花轿么?”
噗——
薛启浩一听蔺姝染的形容词,顿时喷了口酒,幸好薛启浩一听蔺姝染的形容反应很快躲了过去。
薛止言坐下不说话,三人就这么沉默的喝了好几壶,三人皆有些微熏,蔺姝染见时机差不多了,“爹,其实止言不去参加武试,是另有原因的。”
薛启浩打了个酒嗝,“不去参加武试还能有什么原因,不就是怕去当兵会辛苦么?”
“你说说,你为啥不想去武试?”蔺姝染拍了拍薛止言的肩膀。
薛止言仰头喝下杯子里的酒,“还不是因为爹爹风头太盛,若是功高必然盖主,到时我候府立于激流,如何勇退?”
冷风吹过,薛启浩打了个激灵,“你说什么?”
“我说,爹爹你本就手握重兵,若是我再进入朝庭,皇上必然心存怀疑。”薛止言看了一眼蔺姝染,才转过头道:“皇上疑心很重,爹爹你不是知道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