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方曦面上带笑，看向沈念微，目光隐隐含着期待：“沈念微，既然陈郁澜点到了你，那你就起来辩驳一二吧！”

    沈念微头皮一炸，心里把陈郁澜骂了个半死，苏策珍凑过去小声道：“听说方先生最喜欢对律法有研究的学生，沈姐姐，我看好你，一定要把陈郁澜比下去！”

    沈念微苦笑一声，硬着头皮站起来，想也知道是陈郁澜的故意刁难，看了一眼心头的对话框，还有六张一级沾沾卡，她疯狂地冲陈郁澜甩着沾沾卡。

    叮！

    失败、书技4级、失败、棋技6级、律法6级！

    呼！

    五张一级沾沾卡，终于沾到了她最想要的律法6级，红光闪现，沈念微只觉脑中一晕，仿佛有大量的知识涌入脑海，她狠狠眨了眨眼，才觉得脑中渐渐清明下来。

    陈郁澜一直关注着沈念微的神色，见她呆呆愣愣地站在原地，眸光一闪，心里哼笑，沈念微就算提前习过律法，还能强过她不成？今天这个人，沈念微丢定了！

    陈郁澜唇角一勾，自信地仰着脖子道：“方先生，我看沈念微已经准备好了，请您出题吧！”

    “好！”

    方曦看了一眼沈念微，启唇道：“我只出一题，前朝昭宗三十六年，元宵佳节，皇城开放，火树银花，灯火通明，鞭炮齐响，好不热闹！昭宗心喜，特命内侍设下御酒，凡城内百姓，均可领取御酒一杯，一时间山呼万岁，人人心喜！”

    沈念微眨眨眼，脑中幻想了一副场面，却听方曦又道：“正当昭宗志得意满之时，忽然有人禀报说，一个女子喝完御酒之后，竟然将盛御酒的金杯占为己有，万幸被禁卫军发觉，扭送至御前！”

    “那女子表现镇定，昭宗大奇，问她可知自己的盗窃行为违反了国之律法，那女子聪明之下以一首《鹧鸪天》回答：月满蓬壶灿烂灯，与郎携手至端门。贪看鹤阵笙歌举，不觉鸳鸯失却群。天渐晓，感皇恩。传宣赐酒饮杯巡。归家恐被翁姑责，窃取金杯作照凭。昭宗闻之大喜，以金杯赐之，又令卫士护送归家！”

    沈念微咀嚼着这一首《鹧鸪天》，里面大致表达了一个青年女子的心声：今夜月满高楼，银花火树，我与夫婿牵手看灯，一路逛至端门，因为迷恋歌舞，而被人群挤散，来来回回，找不到回家的路。

    眼看天色渐亮，正心焦无奈，却听皇帝赏赐御酒，连忙上前争取一杯喝了，并将金杯揣入怀中，原因是害怕回家被翁姑责问，想以此作个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