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不过是看着好奇,挑着石头玩玩罢了!毕竟就算是相玉术顶尖的老师傅,也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相这么多块玉啊!
沈念微不知道,齐吕明已经转了不少心思,她揉着手腕站起,满意地看着地上挑出来的一小堆石头。
“就这些吧!原石都是什么价位?”
“这些原石原本是不打算卖的,不过沈小姐您要买,那就三两银子一斤!您挑出来的这些石头,约莫有两百斤,换算下来就是六百两银子!”
沈念微面露纠结,以前她买的都是开采出来的好玉,品相大小一清二楚,价格还不算贵,现在光买这些石头就要花去六百两,实在好难取舍!
齐吕明察言观色,沈念微提出的赌石,对他产生了很大的触动,其实这些原石总共花了一千五百两银子不到。
沈念微挑出来的石头,大概占了三成,他报价六百两银子,也是试探试探,看这赌石的生意好不好做?
“沈小姐,您要是犹豫,不如还是买开好的玉料吧,这些原石等师傅雕琢好了,您再上门挑?”
沈念微摇摇头,“不用了,掌柜店里可供琢磨?原石拿回去我也不好用,我可以给你手工费!”
“要啥手工费?您要是相信齐某,就将原石放着,等加工好了,您再过来取?”
沈念微和齐吕明也打了几次交道了,还算比较相信齐吕明的人品,当下让牡荆付了三千六百两的银票,带着成品玉料出了和玉行。
齐吕明恭恭敬敬地把人送走,搓着手端详着地上的原石,毛笔上蘸色,在每块石料上编号,取来箱子装了进去。
“去!拿给卞师傅瞧去!”
卞机是大越有名的相玉师,一身相玉术传自祖先卞和,常年浸淫玉矿,也就前两年身体不好,才被太子爷接到京城荣养。
待伙计提着箱子出了门,齐吕明又忽然想到了沈念微关于“赌石”的建议,连忙取出纸笔,准备将想法写下来呈给太子爷看。
将将写了几句,就见眼前投下一片阴影,抬头一看,忙不迭地请安,“太子爷您过来啦?沈小姐刚走……”
“怎么今日走得这般急?”
胥龙双说着,从怀中拿出帕子拭着额角的细汗,收到齐吕明的消息,他就急急出了门,没想到还是没有赶上。
“沈小姐今日没去雅间,看着册子挑了几块玉料,对了,沈小姐还特意夸赞了太子爷您呢!”
“哦?”
见胥龙双面容一动,齐吕明笑呵呵地将沈念微说的话重复了一遍,胥龙双弯了弯唇角,国子监当先生?亏她想的出来!
“太子爷,那小册子上下次不如将爷的名讳写上去,这样的话,沈小姐看册子的时候也不至于冒犯了您!”
胥龙双一愣,原来册子上还未署名啊!他还以为…好吧!是他多想了!
“不要署名了,就这样吧!”
一想到沈念微拿着自己亲手画制的册子,对上面的图画和字迹评头论足,莫名有些羞耻怎么办?
齐吕明见胥龙双一时不语,也不打扰,脑子飞快地转着,思考着赌石的相关。
“太子爷,沈小姐还给提了个赌石的想法……”
齐吕明压抑着兴奋,将赌石给胥龙双一说,胥龙双越听,眼神越亮,手指下意识地摩挲着袖沿上的花纹,唇边弯了一个大大的弧度。
她……还有多少惊喜,是自己所不知道的?
“你看着办!下次沈小姐再买原石,就不要银票了,就当是报酬!”
哎呦我的太子爷啊!
您这人还没追到手呢,就开始明目张胆地送钱啦?您这么大方,小心成了散财童子,到时候没钱做聘礼!
齐吕明的诽谤,胥龙双自然不得而知,他想的是,今天送块玉料,明天送块原石,一来二去,距离不就越发拉近了嘛!
等到熟悉起来,他一定会让沈念微见识到他的英俊潇洒、宽和大度、温文尔雅、柔煦体贴,让她看到自己拥有绝世好夫君的一切资质。
到时候,还怕她不到自己的碗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