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说这是礼法森严的古代,女子的贞洁名声本就看得极重,就是在现代,像冉素萦这种和二皇子衣衫不整,失身于巴烈鲁,拒绝廖长河的求爱,深陷泥淖反倒大言不惭地让人娶她脱离苦海,这样的厚脸皮,出门没让人扔臭鸡蛋简直便宜了她!
冉家这风水,怎么就生出了这么一朵奇葩!
真当她冉素萦是天仙下凡,看不上的时候对人家弃若敝履,用得到的时候又不管香臭都往人身上凑,真不知道她哪来那么大的脸?
“你去东宫了?廖长河呢?他怎么说?”
锦堂撇了撇嘴,“廖长河也是个蠢蛋,这些天一直嚷嚷着要和冉素萦当面对质,似乎并不相信被利用了,听说冉素萦和亲的消息,还面露不忍,真不知道脑子是怎么想的,难不成还真打算娶冉素萦不成?”
沈念微已经深深的无语了,说冉素萦异想天开,却不知道廖长河更蠢,这舔狗当得,也太情深似海了吧?
听得她心里都有一丝负罪感了,她这是硬生生拆散了一只忠心耿耿的舔狗那来之不易的爱情啊!
不过心里也不后悔就是,毕竟廖长河把冉素萦当作女神一般跪舔,却能狠下心对付她这样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不得不说这心肠也是极为歹毒的,若是冉素萦果真逼退和亲与廖长河成了夫妻,倒也能配一脸!
沈念微摇摇头,想起另外两个当事人,不由问道:“陈郁澜和刘舒心呢?据说二皇子去理国公府提亲了?”
“可不是!”
锦堂撇撇嘴,“要奴婢说小姐还是太善良了,陈郁澜之前那般针对小姐,和冉素萦狼狈为奸,小姐竟还饶她?二皇子也是走了大运了,理国公府允了亲事,婚期定在了四月份,日子有些赶,外面可议论疯了呢!”
“也不能说是善良,只是人家好歹有了改过之心,比起冉素萦和刘舒心来说乖觉了不少,给个机会也未尝不可,再说大哥和陈家哥哥素来交好,也不好让他为难!”
“小姐就是心眼太好了才会被人一次次当作软柿子捏!”
锦堂还是忍不住抱怨了一句,见沈念微语塞,也见好就收,“好在陈郁澜归家这几日没闹出什么幺蛾子,不然可就枉费小姐心思!还有那刘舒心,倒也乖觉,听说一直窝在汝阳伯府治伤……”
沈念微随意点了点头,也没问刘舒心的手腕如何了,她知道伤从何来,却并不反对,毕竟刘舒心死不悔改,也算是咎由自取!
撂开这些烦心事,沈念微索性又将心思放在《西游记》书稿的“创作”上去了,这几天大将军府总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许氏拘着不让她出门,也不知道暗地里在谋划什么。
只是沈念微没有料到的是,第二日,被她念叨的陈郁澜就上门拜访来了,听到门房禀报,沈念微还以为听错了,再三确认之后,才无语地垮了肩,“她来干什么?我们好像不熟吧?”
牡荆抿了抿唇,“兴许是向小姐赔罪的呢!”
“赔罪?”
陈郁澜有这么好的心?莫非真的……改邪归正了?
沈念微擦洗着手指上沾染的墨渍,牡荆手脚麻利地将书案上摊开的书稿收进了匣子里,服侍着沈念微净了手,就听人已经进了院子。
“沈……念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