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爷、老太爷!花老爷就差一口老血喷了出去。当年他娶了花家的姑娘,老太爷宁可让姑娘掌事也不让他染指花家,他为了留在花家做小伏低几乎吃够了委屈,原想着老太爷死了,花家的姑娘又去了,唯一的男丁花隽彦还小终于可以轮到他一展才华拥有花家,可谁知道老太爷居然在临死前弄了个什么契约,只要花家没有一人继承,那么当初在花老爷行商之初凡施以援手或是真金白银入份子的族人都可以按照这个契约分割花家的产业。到时候别说他儿子福满就是他这个现在的花老爷也只能得到一栋宅子,连银子都拿不到多少!
花老爷黑着脸背着手,他想要花家,想要了大半辈子,他几乎全部的耻辱都来自花家,花家可以说就是他的执念,若是得不到花家,那他在花家那么久有什么意思!
所以他必须忍,也不能让花隽彦就这么死了,既然取来的只是旧印鉴,那么新的印鉴肯定还在花隽彦的院子里。
花老爷不想让展大掌柜起疑,隔了一会儿他便恢复平静道:“这毕竟是老太爷的产业,若是分割给族人就要四分五裂,我实在不忍。可既然印鉴有这样的规矩,我也不能不遵守,只盼着我儿早日醒来,也可让花家重新振作。”
“大少爷定会平安的。”展大掌柜这会儿是彻底没了压力,他知道花老爷近来怕是不敢动了。
花老爷一计不成也再不想看展大掌柜这张脸,他草草客气了两句就让下人将展大掌柜送了出去。
等着展大掌柜出了门,花老爷抬手就要扔东西,可余光一瞄发现是他之前好容易从朋友那里淘换来的古董摆设之后,赶紧顿住了手,轻轻又放了回去。
既然印鉴还在花府,那他肯定还要去取,至于到时候拿什么理由搪塞展掌柜,花老爷也懒得多想,反正到时候印鉴和地契都对了,展掌柜也不敢多问。只是印鉴真的还在花府么?
这不得不让花老爷有了怀疑,这人是县太爷送来的,当时可是搜了一夜,若真是有什么以大奶奶的脑子肯定藏不起来,几乎都算是摆在明面上了,再说刘留也去了几次花隽彦曾经住的那个院子,地震一过藏的再深也能被翻出来,可是刘留却一无所获。
然而最后他到手的,只有这些东西……
难道说,县令大人过了手之后还将一些东西留下了?
不往这方面想花老爷还不害怕,可只要沾上一点儿边,花老爷就吓得脸色惨白。他不过是花府里一个入赘的女婿,多年来被老太爷还有原配压的抬不起头来,要说当初县太爷与他交好没有一丝的私心,他自己都不相信,更别说后头帮他压着族人娶了现在的花太太,现在更是想帮他拿下花家。
花老爷只是胆子小,可脑子并不蠢,尤其他那颗阴暗的心,看谁都不像好人。他琢磨就越是懊悔,他之前见刘留取不到东西心里着急,居然走了这步险棋,他与县太爷那是云与泥的对比,人家要他死他绝对活不过明日,就算那真的印鉴已经去了县令府,他还敢上门要回来不成?
左右为难,又怕得罪了县令,走投无路之下他只好将妻子方氏叫了过来,在他眼里,方氏不过是一下人,能够嫁给他已经是天大的福气,再则夫妻同心,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总是他的床边人。
玉清婵是看着展大掌柜离开花府的,更是看见展大掌柜在后门见着一小厮,听得了花隽彦的消息才忧心忡忡的离开。如此一看,花老爷应该是吃了苦头,展大掌柜目前瞧着也是忠厚老实,对花隽彦还算忠心。
她施展轻功避开所有人,轻轻松松回到自己的院子里,院子里珊瑚要去针线房取东西,顺便联络一些人的感情以至于他们在这个府中日子不太难过,其余的下人不太尽心可也没什么坏心,没活的时候也都躲在自己的屋子里,到让玉清婵的行动越发自由。
她关上门,走到花隽彦的身体旁边,先是看了看花隽彦的模样,这段时间一直昏睡,脸庞微微浮肿,但是不得不承认即便重伤在身,这家伙也有迷惑众小娘子的资本,到是生了一副好皮囊。
花柴犬在玉清婵走了之后便一直浑身警惕的守在床边,生怕再来什么黑衣人之类的害了自己。这会儿见着玉清婵回来,还坐在床边嘴角含笑的看着自己的身体,难免头皮发麻,狗尾巴僵硬,总觉着要完。
可玉清婵这次并没有拿针戳他的身体,更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情,而是伸手拿过花隽彦旁边的枕头,花柴犬就见她将枕头的一边不知动了什么手脚,方条略微硬挺的枕头一边居然被她打开了,里头似乎是个瓷制的枕头,外头套了个锦缎的枕套,而玉清婵打开却是陶瓷枕头的侧面。
被打开的陶瓷枕头是空心的,玉清婵很快将里头的盒子拿了出来,花柴犬一眼便认得那盒子是他藏在书房墙壁里的印鉴盒子,这才是前些日子他与展大掌柜对好的新印鉴,也只有这盒子里的东西才是花家产业的全部,其余的都是废品,并没有作用,就连票号钱庄都只认的新的。
可是,这些东西玉清婵是什么时候拿到手的,又是什么时候藏在枕头里的?做为一只一直跟在玉清婵身边的狗,花柴犬对狗生产生了怀疑。也难怪那些黑衣人翻遍了院子也找不到这盒子东西。#####被后台定时系统虐哭,还是老实每天上来发吧~t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