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秉烛夜谈(第2页)
“也不一定就是得罪人,钱帛动人心,想我死的又不是只有外人。”花隽彦自嘲的说道,自小到大,他爹什么时候将他看做儿子,平时不想便罢了,当真深想,他爹对他还不如几个姐姐。
玉清婵见他这副模样,心到是软了,左右大家都坐在一条船上,如果事情不解决,她也没法子离开,否则总有一份亏欠在当中。
“你知道之前咱们院子被搜了几次……”
花隽彦应了一声,平淡的说道:“是县令府的人。”
话已至此,玉清婵到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任谁看着自己平日里好吃好喝用心供着的亲人,在自己倒下之后就想着各种挖墙脚,心里都不会好受。更何况是花隽彦这样的性子里就带着傲气的人。真是一腔热血喂了狗。
“这些年我爹不就仗着他娶了个县令府的奴才么,有什么值得骄傲的。”脑海里似乎还响着母亲临终前反复念叨的话语,花隽彦好不掩饰的鄙夷道:“他以为扒上了县令,就能控制整个花府了?还是老太爷将他教导的太幼稚!”
玉清婵咽了咽唾沫,这哪里像儿子说的话。
“时间也不早了,还记得我之前有一副围棋么?”花隽彦被玉清婵喂了点水,轻声道。
玉清婵想了许久,只记得花隽彦有一次取回来一副围棋,似乎不太满意,所以就任其丢在角落里了。
“就是白玉盘面的?”花隽彦嫌弃过那玉质一般。
“就是那个!”花隽彦咳嗽了一声,让玉清婵附耳过来,“那棋盘是加厚的,地盘有暗槽,机关在盘面,我告诉你开棋盘的宫格数字,底下藏着一块牌子。”
“你印鉴不是被我藏在你枕头里了么?”玉清婵伸手就要去取那印鉴,却被花隽彦用手拦住了。
他摇头道:“印鉴是印鉴,那块牌子才是重中之重,印鉴顶多能左右花家表面上的一些生意,可动不了根本。这也是当初我担心我爹出什么损招,或是印鉴真被人偷走之后想出来的办法。”
“经常更换的印鉴以及藏的很深的名牌,再加上不知真假的产业地契,你这手儿玩的厉害啊,你爹要是知道,非气死不可。”不可否认,花隽彦虽然不是个好丈夫,但是确实是个商业中的奇才。
“还有钱庄的口令,如果我不醒,等着再过一个月,钱庄就提不出任何银钱了,原先的口令也会变幻,这是我们事先就说定的。”花隽彦颇有些得意的说道。
“能人!”没印鉴,没有名牌,更没有地契,钱庄的口令也换了,如果花隽彦再不醒,一个月以后花老爷就会发现花府没钱了,也取不出钱来。
玉清婵如泉水般的眸子扫过花隽彦,这家伙平日里好似对银钱全不在乎,又像是粗心大意看不懂家人的算计,可是暗地里他比谁都谨慎。
“你拿着名牌,去找花家酒楼的一个小管事,名叫花七,他为人不起眼,却是可以信任之人,账簿都在他手里,你帮我取回来……趁着他们害怕院子里有鬼能消停一段时间,我也好在晚上处理处理生意上的事情。”花隽彦无论是为他自己,还是为了花家,都不能像现在这样躺着。
“就你?这样连给我写和离书的能力都没有,还处理生意?”玉清婵不敢置信的看他道。
花隽彦似笑非笑的看她道:“不是有你么?”
玉清婵脸皮僵了僵,总觉着与他合作真不是个好主意。
“现在要想的,就是你怎么出去以及……防着我被人毒死。”
天光渐渐亮了起来,花隽彦也随着时间的过去陷入了睡梦,反倒玉清婵坐在软榻上时不时回头去瞧,即便她断定花隽彦在前两日已经苏醒过来,但也架不住这一夜的长谈,说到底……她没想到自己会被戳穿,更没想到花隽彦信任她多过他的家人。
想到那个棋盘里的名牌,玉清婵咬了咬唇,不管日后如何……先将账册拿回来再说!
身边有什么在扭动,玉清婵低下头,花柴犬似乎刚醒,它自从受伤之后就特别爱睡,尤其是晚上,她昨夜和花隽彦聊了那么久也没见它苏醒,只是睡的香甜。
一时玩心大起,玉清婵将花柴犬抱了起来,放在唇边用力亲了一下,随即笑着躺了下去,到没发现花柴犬全身僵硬耳朵都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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