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天利落道:“壮士跟我来!”
两人匆忙下了亭榭,戎天寻了片刻,已不见魏孤身影,立即高声道:“来人!”
约五十名巡逻兵瞬间过来,戎天下令:“用最短的时间封城,连一只苍蝇也不许给我放出去!”
这五十人领命而去,戎天接着召来二十人,下令道:“立即封锁魏孤府邸,他全家还剩什么人,就都给我拿过来!”
这二十人走后,戎天对一个下人道:“把戎乾找来。”
这迅速有序的号令几乎瞬间完成,靳砥心里知道魏孤一定没时间出城送出解药了。
戎天忽然道:“你说你叫念责?”
靳砥利落跪下,抱拳朗声:“小人是叫念责。小人练了不久的轻功,心痒难耐,就不自量力到处施展。结果无意闯进了大将军府邸,实在罪该万死,请将军发落!”
戎天一把拉起了他:“何罪之有,若不是你,岂不叫那乱臣坏我性命!”
他又狡黠一笑:“不过,你来得有些不是时候。我手里刚要发出一枚毒针,谅那魏孤看着解药,未必能躲开。”
靳砥道:“念责一介鲁莽汉子,不懂这些精明计策。我心里只盼将军能恕我闯进庄园、又误放跑刺客之罪,然后放我走吧。”
戎天道:“你无罪,我何须恕?只是,你却不能走了。”
看着靳砥迷茫的眼神,戎天笑道:“我生平最喜欢那些光明磊落,不藏心计之人,你以后就留下来吧,跟你这样的人打交道,我不累!”
靳砥按捺心中狂喜,微笑抱拳:“谢将军给念责用武之地!念责肝脑涂地,不能报答恩情!”
这当工夫,戎乾已经过来。靳砥认出,此人就是白天邀他应征之人。
戎天对靳砥道:“这是我二儿子戎乾。”
戎乾有些诧异:“我认得他,我白天还让他报名应征呢。”
戎天蹙眉道:“我刚才带卫兵上亭榭待一会儿,结果不声不响地,魏孤居然也来了,悄无声息地杀了我所有卫兵,我无防备,被他以剑制住了。结果这人说他已经投靠靳雍,管我要解药。我没法子,把解药全给他了,多亏念责救我,否则我有麻烦。”
戎乾立时单膝给靳砥跪下,抱拳说道:“谢壮士救我父亲!”极为恳切。
靳砥扶起他,连说不用,戎乾道:“以父亲的智慧,应该早已派人封城了吧?”
戎天点头:“我谅那乱臣跑不出去!”
没过多久,一人大踏步穿花拂柳地来了,靳砥见了,心怦怦直跳,这不是魏孤是谁!
远远地,魏孤高声道:“将军,我今夜一直在府中未出一步,怎会出现在这里?一定是有人害我!”
在魏孤身后,士兵并没有把他的府上人都带来,一人禀报戎天:“大将军,我们去时,魏将军在府中,其家眷仆人都称魏将军此夜未出大门一步。”
戎乾走过来低声对戎天道:“他说不定从这儿走后就又回去了。家眷仆人的话怎可相信?”戎乾的话并没有避着靳砥。
戎天脸色冷峻如霜,他低声问魏孤:“你没有其他话要跟我说吗?”
魏孤道:“您下令兵士要带来我府上人,但是我未犯错,为何我府上人要受到牵连?我就想先过来和您说清楚情况。我此夜真的一直待在府里!难道是谁会易容术,要陷害我?”
戎天脸上浮出一丝冷笑:“你倒机敏,知道我让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