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正往后退了退,道:“就是个自杀案而已,没什么累的!就是口渴。”
“上茶,上最好的茶!”掌柜的吐沫星子喷郭正一脸。
席永正吃得开心,夸赞张弗:“你点的东西确实挺好吃啊。”
转头一瞥,却见郭正凝神朝他和靳砥望来。
郭正一笑,席永也匆忙回以一笑,喉间的粥顺势咽下。
“小兄弟,慢点吃!”郭正温和道。
“哎,哥哥提醒的是!”席永一笑。
“你都快是姥爷辈的了,他还管你叫小兄弟呢。”唐升咳了一声轻道。
“这位兄台,昨天摔疼了吗?”郭正问靳砥。
靳砥笑道:“谢郭领兵垂询,在下没事。看来领兵昨天也在看节目?”
掌柜把茶拿来,笑道:“那位端木姑娘在灵域表演了十余场了,郭领兵场场不落地去看。”
“你话怎么这么多!”郭正脸红了,蹙眉望着掌柜。
掌柜吐了吐舌头,把郭正的茶杯倒满。
余惟在靳砥耳边低声道:“我感觉郭正喜欢端木姑娘。”
唐升道:“多才多艺的女子谁不喜欢!”
余惟一笑:“婶母的内功太厉害了,这都能听到。”
“不知兄台右掌上的巨大疤痕是怎么弄的?”郭正问靳砥。
靳砥一笑:“被歹毒之人给烫的。我大仇已报。”
郭正笑道:“那就好。”
他的酒菜刚一上齐,还没等吃,突然一个官兵冲进来找他。
“领兵,终于找到你了!城北一个树林里又发现了一具男尸,身边依然有盛着粉末的纸包,好像还是自杀,已经通知法医陆巧过去了。”
席永唐升对视一眼。
“怎么回事?走!”郭正饭也不吃了。
“领兵,我们也想去看看,不知可否?”席永问道。
郭正蹙眉:“你们去干什么?”
唐升道:“两起自杀案?你不感觉太不寻常了吗?”
郭正眉头一蹙,他道:“你们能帮我?要走就快走!”
席永唐升靳砥余惟立即起身,看来早都等不住了。
“小弗,你让欢儿别走,你们在这里等着我们!”席永声音留下,人已经出了客栈。
张弗望着已经甩了筷子的席欢,兀自摇头:“叔父,这恐怕是你给我的最难的任务。”
城北的这个树林极其偏僻,幽邃林密,弥漫着散不出去的清冷气息,让人寒彻骨血。
“果然是杀人的好地方。”席永忍不住说。
郭正冷冷地瞥了席永一眼,靳砥凑过去对席永道:“叔父,你在领兵面前就别表现得太反逆了,小心他把你当凶手抓起来。”
席永耸了耸肩。
张弗的声音响起:“欢儿,慢点跑!”席欢转眼到了他们眼前,一个劲儿地问:“尸体呢?”
众人往事发地走去。
却见几个官兵围着现场,一个男子倒在地上,身边有一包打开的黄粉,黄粉都在纸上,半点没散落在外。
陆巧已经来了,他手里抓着一只死兔子,对郭正说:“领兵,这人死于一个时辰前,黄粉即是毒药,兔子吃了也是过了一会儿就死了。他和昨夜死的那人的死亡情形一致,都是中毒而死,没有任何外伤,初步判断是自杀。”
“嗯。”郭正点点头,叹道:“怎么发生两起自杀?好好活着不好吗!”
“领兵,我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有可能不是自杀。”席永蹙眉道。
“那兄弟以为?”郭正问。
“有可能是相同的凶手在连环杀人!”席永沉声。
“可是这两人没有任何外伤,粉末都是好好待在纸上,显然是他们自己主动吃下去的。而且,两人毒药也不同,凶手为何不找相同的毒药给他们吃?”郭正道。
席永问:“郭领兵,你联系了之前那个死者的家人吗?”
郭正道:“我派人联系了,然后我就去吃饭了。”
唐升道:“现在我们要回去,看看昨夜死者的家属怎么说。”
靳砥道:“同时也要联系这位死者的家属。”
众人去了灵域的衙门,一个女人正趴在之前死者的遗体上痛哭。
见到郭正,那女人死死拉住郭正的衣角,大哭道:“郭领兵,你是最会办案的,他们说我丈夫是自杀的,但是我丈夫他和我非常恩爱,他人平时又乐乐呵呵的,怎么会自杀呢!”
郭正把她扶起,问道:“他昨晚干什么去了?”
那女人道:“我丈夫是更夫,昨晚他应该在米店打更。”
席永道:“我们去那家米店。”
到了死者打更的那家米店,掌柜听说更夫已死,震惊不已。
掌柜道:“昨夜我想在店里算一下账本,就不用他打更了,就让他先回去了,谁知,谁知他怎么就死了呢!”
靳砥四处看了看,并没有发现死者所服白色粉末的踪迹。
席永道:“他之后说他要回家了吗?”
掌柜道:“他打着哈欠,看那样一定是要回家了。”
席永对郭正道:“走,咱们把从这到他家的路走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