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君?”
“其实是被人利用,绾才人进宫比母妃早,我也是听宫中的嬷嬷说的,具体的也不清楚,只说父皇当时也没受伤,又念及绾才人救过他,就把事情压了下来,只是夺去了贵人称号降为才人,从此禁足宫中,并传了口谕禁止宫中议论此事。”
“自古帝王无情,竟没想到先皇是如此念及旧情之人。”
“身在高位,总有逼不得已。”
“天下能随心所欲之人又有多少,无论是否身在高位,都会有逼不得已,你我又何尝不是如此。”
她说这话时语气寻常,并无半点波澜,似乎是真的习惯了如此。
“小影……”
“走吧,再不回宫要晚了。”
云影瞧见连羽已经靠着墓碑睡着了,便准备离去,因此也没听到祁彧轻声唤了她。
下山买酒的二人早已回来了,两人一松鼠站在门口眼巴巴地往皇陵里处望。
柳文道:“怎么我们都回来了,王爷和郡主还没回来呢?”
木子木满脸的了然于心:“他们平时见个面不容易,现在可不得多聊聊。”
柳文似恍然大悟:“公公说的极是!”
这两人都有一颗老妈子的心,且都是打心底里希望云影和祁彧能修成正果的,所以两人极其聊得来,且容易一拍即合。
这不,他们一会儿功夫就讨论好了,以后云影和祁彧有了孩子,他二人就把毕生武学传授给他们!
在他们刚想好祁彧云影孩子的小名时,两位主人公就出现了。
小松鼠第一个迎了上去,扒拉云影的衣角,云影蹲下来摸了摸它的脑袋,给了它颗吃的。那松鼠得了吃的,又去扒拉祁彧的衣角了,祁彧将它抱在了怀里,使坏般抢走了它的松子,原本以为它会炸毛,谁料这松鼠趴在我们彧王爷怀中乖的不得了。
它先是在祁彧的怀里趴了会,后便跑到了他的肩膀上待着。
柳文和木子木二人满脸都是孺子可教也的欣慰,只不过他二人瞧着的是那只松鼠。而我们可怜的小松鼠似极其郁闷,因为它眼中逼良为娼的幽怨完全被彻彻底底忽视了。
不过可怜的松鼠啊,你眼中的埋怨,人类是看不出来的!
云影道:“木叔和柳大哥买酒回来了吗?”
木子木道:“回来了,你们二人呢?祭拜完了?”
“祭拜好了,我们方才瞧见了连羽。”
“连羽?他又来了呀。”
木子木似乎一点都不意外,云影问道:“木叔,连羽经常来皇陵吗?”
“常来,每次都坐在绾才人墓前许久,有几次我巡视皇陵,他以为自己躲的很好,其实早已被我瞧见了,我见他并未有什么特别的举动,只像是在祭奠故人,便随他去了。”
祁彧道:“原来如此,那林公公可知道连羽和绾才人之间的关系?”
“绾才人原名叫连绾,连羽是他兄长。”
“什么?兄长?”柳文惊讶道,“原来关山剑连羽,还有个妹妹?”
“嗯,是亲妹妹,只不过二人长的不太像,所以也从未有人怀疑过。”
云影问道:“那木叔可知,绾才人弑君一事?”
“嗯,绾才人进宫好像比苏贵妃早的多,当年也算是宫中的风云人物了,只可惜运气不好,犯了错,被降了封号。”
“运气不好?木叔为何这么说?”
木子木道:“好端端的一个娘娘,却要学着别人弑君,明知实力悬殊还要去做,结果自然就被发现了。”
祁彧三人:“……”请问木前辈您这惋惜的语气是怎么回事?一个帝王贴身服侍之人,说这种话真多应该吗?
云影道:“那木叔可知绾才人弑君的真正原因?”
木子木摇摇头:“这个就不太清楚了,先皇当初将此事控的很严,连贴身伺候的宫女都打发出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