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急忙插话道:“好你个顾诚,我给你讲一下医院的饭好吃,然后你却说并不关心我吃了什么,吃的如何,我表达一下饭好吃有什么问题了?你还问为什么,什么为什么,为什么饭这么好吃吗?这好吃就是好吃,哪有那么多为什么,真是奇怪”我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故意的转移话题,不谈及敏感话题。其实除了主要的目地就是让他没有机会为问为啥吻他,除此之外还有就是我真的有一些生气,他竟然不领我的情,我和他分享自己见闻和开心,他竟然满脑子都是为什么我会吻他,吻了就吻了,有那么多的为什么吗?我哪里知道为什么。要有为什么的话,为什么你不为我分享的开心而开心,为什么老是要问我为什么,顾诚,你可真是个木头疙瘩,比我家的大黄还不通人心哎。每次我和大黄讲我的开心的时候,大黄就不会问我为什么,它总是会很安静的听我讲玩,然后傻呵呵的朝我摇尾巴,哎,顾诚啊,你这方面可得和我家大黄多学学。当然,我是不能将我的这种想法告诉你的,不然,你岂不是要更受伤,我于心不忍啊。
顾诚听我说完之后好像有点懵,他顿了一下,咽了咽口水对我说“咳咳,文静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有不关心,额,不对,你吃的什么和本来也和我没关系啊,还有,我想问的是,哎算了,既然你不想说那我也就问了”
“哼,还不问了,你问我啊,我也没说不让你问啊,你刚刚不是已经问了吗?我也回答了啊,你还要问啥了。你不问我我怎么知道你要说啥,你都没问我就不问了是不是本就不想问我啊,你要是不想问我那你为什么说不问了,好奇怪哎?”
“额,有点绕,算了,我真没问的了”顾诚无奈的说道。
哈哈,看来他是已经不打算在纠结这事了,我心里的石头也落下了。
我对他说说:“既然你没有问的了,那我问你一个问题好不好啊?”
“嗯,你说吧”
“就是你认不认识一个叫李开的人了”
“认识啊,咋啦。他和我是一个班的战友”
“嗯,没什么事,就是刚刚吃饭的时候有人提起了他,他现在也在这间医院了”
他一听,反应比较激烈“什么,李开他在医院,他在医院做什么,那次的抓抢劫犯的行动我不是已经将那个抢劫犯给打到吗?虽然不知道死没死,但一定是没什么行动能力了啊,为什么还会有人受伤,他哪里受的伤了,现在怎么样了”
唉?怎么回事,李开竟然和顾诚参加的是同一个任务。仔细想一下他们受伤的时间差不多还真可能是这样,毕竟同时执行两个同类型的任务的可能性有点低啊。不过既然是一个任务,那为什么顾诚坚持说自己已经将那个抢劫犯打到了,而李开却说是抢劫犯跑了,没有被抓住。难道,等一下假如说顾诚将抢劫犯打到,但其实并没有他想的那么严重,那个抢劫犯还能够反击,那么顾诚遭到的不明来处的枪击就可能是那个抢劫犯打的,紧接着拿重物给顾诚脑袋上来了一下。然后开始逃跑,在逃跑的过程中又打中了李开,然后逃了出去,虽然有些地方比较牵强,比如明明顾诚已经将他打到在地为什么还会有行动能力,又比为什么只是拿东西打顾诚的头而不是更简单的用枪,这些都不清楚,不过目前也只有这种解释能解释的通了。不过如此一来,那顾诚岂不是就显得尴尬了,明明势在必得的一枪,明明是个神枪手却犯了这么低级的错误,然后导致自己和战友受伤,还让敌人逃走,这对他的打击也太大了。不行,不能告诉他李开的情况,不然他知道了李开的事,知道了那个抢劫犯逃走了的话一定会想往坏的方向想,这对他不好,有什么天大事出了院再说。
“额,也没什么啦,他就是过来做个检查什么的,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别人说起他而已”我怀着愧疚的心情说完这些,我几乎从不说谎,我认为谎言是人最大的煎熬,每一个谎言都是对人心的一种考量和折磨。可是能对别人又所帮助的善意的无伤大雅的谎言,我可能就会妥协,我就会开始变得犹豫不决,因为有时候真相是残酷的,他并不适用于所有状态下的所有人,而谎言在这个时候就不再是那么无法容忍了,谎言有时候也是疗伤的良药。说成是检查的话应该不会让顾诚产生什么不好的联系吧。不知不觉我已经开始能为顾诚做到为他而撒谎的程度了啊,真是不敢想象,哎,算了,做就做了,之前还吻他来着,一个善意的谎言而已,锦上添花罢了。
“这样啊,好吧,我还以为他出什么事情了呐,吓我一跳”说着还假装惊慌,轻轻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搞得就像真的将他吓了一跳似的。
我也被他这个动作逗乐了,不自觉的笑了笑,但我觉得自己的笑有些勉强,自己觉得很不自然。用谎言来让人快乐或悲伤,总显得没有成就感,总会觉得这样的快乐并不能代表真的快乐,这样的悲伤也不会是真的悲伤。我有意无意的逃避顾诚的眼睛,我怕他从我的眼里看出谎言和欺骗,可是我没的选,你是我的病人,是我的战友,是我心中的大英雄。如果真相会让你伤心难过,如果真相并不是你认为的理所当然,如果你没办法接受真相,那我宁愿你不知道真相或者在你的身体好了以后有能力接受这样的真相的时候再知道真相吧。一直不知道真相或者让真相来的晚一些再晚一些,对你,对于现在的你来说应该是有好处的吧,我用一个理由,两个理由,更多的理由来让自己的谎言显得有价值和意义,来让自己的谎言变得义正言辞和心安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