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城北,大梁天牢。
帝都的河道边,风中柳树瑟瑟地抖动着身体,所剩无几的树叶无助地飘落下来,此刻寒风吹过脸颊,面如刀割一般!
廷尉凌延手执丹书,已在天牢门口等候君王亲临。
不久后,皇帝的车驾便到了天牢门口,见司空成轩从车上匆忙下来,廷尉凌延便向他行礼:“臣凌延恭迎陛下!”
只见司空成轩大步流星地走向他身旁,匆匆说道:“爱卿免礼,审讯如何?”
“陛下,谭池和他的部下都招了,这是他们的丹书。”说罢,凌延尽量掩饰中自己慌张的神色,将手中的丹书双手奉上。
司空成轩拿起了丹书,看完内容后他顿时勃然大怒,立即向凌延吩咐道:“带朕去见谭池!”
在凌延的带领下,不久后,皇帝和众人都到了关押谭池的审讯室,看见谭池后,司空成轩将手中的丹书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疾走如飞地走到谭池面前,恶狠狠地说道:“朕再问你最后一次,是谁指使你做的?”
“陛陛下,是陛下您啊!中书令大人给臣看了陛下的密诏,密诏上的确是命臣深夜追杀林嘉延等人呐!”谭池颤抖地说道,昨夜至今,他一直是在惊吓中度过的。
司空成轩愤怒地吼道:“密诏呢?拿给朕看!”
“陛下,这是在谭府搜到的密诏,请陛下过目!”廷尉凌延从司空成轩身后走了出来,将手中的卷轴递给了他,这个黑色卷轴,的确是大梁皇帝下密诏用的。
司空成轩打开卷轴,准备在天牢灯火的照映下开始阅读,刚一看卷轴上的字体,他顿时傻眼了,卷轴上的字体与他的字体几乎一模一样......
可是,他的确没有下过这样的密诏,也没有杀害林嘉延的打算。
司空成轩尽可能地冷静下来,说道:“你可知道宇文泽已经死了?你把这些罪状推给一个死人,你觉得朕会信你几分?”
扑通一声,谭池突然跪倒在地,声嘶力竭地说道:“陛下啊!罪臣所言,句句属实啊,若没有陛下密诏,罪臣岂敢做如此荒唐之事?请陛下明鉴啊!”
司空成轩略微沉思了一下,随即吩咐道:“廷尉凌延听旨,速拟圣旨,命都察院左都御史宋年杰彻查中书令宇文泽最近见过那些官员。”随后把手里的黑色卷轴递了过去:“顺便查一下这个卷轴上的墨属于哪一种,有哪个府邸在用。”
“臣遵旨!”凌延答道,随后接过黑色卷轴准备离去时,司空成轩突然叫住了他,并说道:“告诉宋老,尽管查,不要怕得罪任何人,朕只要真相!”
“是,陛下!”随后廷尉凌延便匆匆离开!他知道,陛下最后那句话的意思是即使是司空拓和司空浩,也不要手下留情!
“你们都先下去吧,朕有几句话单独问他!”廷尉走后,司空成轩对看守的士兵说道。
“是!”那几位看守的士兵向皇帝行完礼便匆匆退下。
见其他人都退下后,司空成轩说道:“谭池,你还知道些什么?通通告诉朕!”
谭池思考了片刻,说道:“那日先帝驾崩,朝堂之上,尚书令和吏部尚书,光禄大夫等人纷纷反对陛下登基,后来在长史刘御的劝告下,臣决定支持陛下,并且命令我谭府的亲兵一同助陛下登基!”
“这件事朕知道,对了,你不是和尚书令大人是多年好友?为何这次立场不同?”司空成轩笑了笑,说道。
谭池突然低下了头,但随后有抬起头来,说道:“陛下,谁说多年好友就一定要立场相同啊?那文渊鼠目寸光,不识陛下雄才大略!”
司空成轩笑了笑,说道:“说得也是,那文渊确实不求上进,朕有意让他做丞相,结果他还拒绝了。”
文渊差点从中书令当上丞相的消息着实令谭池大吃一惊!
“对了,张恒大人年老多病,朕不忍看他受累,已经让他告老还乡了,现在吏部尚书是王景,刘御是中书令,那个以前在吏部的曲鸣现在是朕的光禄大夫!”随后,司空成轩淡淡地说道。
此话更是令谭池难以置信,随后他犹豫地说道:“陛下,这......”
司空成轩见状,连忙说道:“但说无妨,这里就你与朕二人,没不要那么紧张,朕登基,你多多少少也有功!”
谭池犹豫了一下,说道:“陛下,您给曲鸣的官职是不是过高了?他原本只是张恒大人的主簿啊!而且,当初他也是反对陛下登基的,罪臣实在不知陛下为何要重用这些逆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