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拟得好,回去告诉云儿,朕谢过她!”
“臣等不敢居功。”杨延昭连忙推辞,赵光义又笑笑,复将目光重新锁到校场内操练的步兵中,虎捷军营原是昔年由东平侯高怀德亲自督练的威武之师,也曾跟着先皇出生入死收复大半河山,乃上四军中的精锐,然近年兵力下降,军不成军,实令皇帝忧心,他顾自锁眉叹了口气,惋惜道:“可惜如此一支精锐之师,如今竟是这般散漫。若由你来指挥,可有把握重振雄风啊?”
赵光义问着,目光便直勾勾盯上杨延昭,六郎怔住不语,接上那旁赵元佐肯定的目光,方确定皇帝并非玩笑,满腹疑问不待他问出口,皇帝就已做了解释:“朕知道你擅长马上作战,但步下近身搏斗更为重要,自今日起,这两支禁军合称作龙神卫马步军,你任都指挥使,给朕好好练!”
“臣遵旨!”杨延昭急忙跪恩,赵光义摆手示意他起身,几人复往校场走去,皇帝继而道:“禁军乃朕的贴身护卫,更是御辽的精锐先锋,你父亲在代州练兵有方,将三关口重镇守得固若金汤,朕相信你也有你父亲的本事。”
“臣必不辱命!”杨延昭应着,赵光义回身拍拍他的肩头,复道:“军权分离之弊端朕深有所悟,然只要兵力足够强大,将帅一心,便不愁练不出好兵,打不了胜仗,辽国想用和亲来稳住局面,朕也就陪他稳一下局面,等时机成熟,朕就用你的兵打辽国。”
“官家深谋远虑,六郎定当为君分忧……”
“所以,朕决定让潘龙做你的副使。”赵光义截住他的话头说着,猛然便觉着六郎脚步顿了一下,忙回身接上他那一脸不可思议,讽笑道:“怎么?不乐意?战场上,无论是对手还是战友你都没得挑,心胸放宽一些我的郡马爷!”
赵光义用力拍过他的胸膛,杨延昭细思此话,一时明白皇帝用意,急忙抬臂欣然应允道:“臣多谢陛下教诲,定当同心协力,共练禁军!”
赵光义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先行奔前接过马缰,吩咐道:“上马,试弓!”
“是!”杨延昭三人齐齐应声,直伴着皇帝在初升红日下练了一个多时辰的马步军才作罢。
当日早朝,禁军更名与统领变动一旨当廷宣告,高琼和杨延昭接了旨,便一同去三衙领职。
“官家怎么想起把我提进三衙了!”高琼款步走着,像杨延昭抛出一句疑问。
杨延昭缓然一笑:“你可是领兵打仗的人物,闲散了这些年,本事总归还在吧!官家如何会不重用你?虽说都指挥使品阶不高,可这是实职,不比你我那空头的世子、驸马的名号有用的多。”
“这倒是实情!”高琼笑过,复又道;“官家前些日子刚从你营中调走了潘虎,今日又把潘龙塞给了你,看来还真是管定了你们两家的闲事啊。”
杨延昭接上他存疑的目光,波澜不惊般回应道:“无论有什么私怨,政见上如何不和,真要大举与辽国对战之时,我们和潘家势必要一心,官家用意想必潘美能知,况操练兵马是国情,我与潘龙之间是私情,由来治军必要做到公私分明,这点觉悟我还是有的。”杨延昭说罢飞身上马,高琼亦随之上马,他虽然同意六郎的见解,却仍存着些担忧,叹息道:“只求他潘龙也能有你这般心胸!”
“兄长应该为我庆幸,潘龙可比潘虎简单的多!”
“是是是,也唯有你会苦中作乐了!”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