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暑热很厉害,我只能不停地给丹樨的本体浇水,不然丹樨就会很难受,甚至是无法维持人形。整个暑假说真的还是很无聊的,但是陈展的拜访还是暂且缓解了我目前来说的无聊——他特别喜欢到我这里来,说是我这里比家里凉快。而实际上是他嫌弃他爹妈不让他出门,但是爹妈觉得来我家没什么问题,他就屁颠颠地来了。
我说你来可以,要在这里吃饭要给饭钱,不能靠近神龛,不能大声说话或者大声播放音频,下午五点前就要回家片刻都不能逗留,要是愿意帮我打下手,那中午饭的饭钱减一半,还不能随便吃这里的零食,也不要靠近窗户以及一些明显白天也是凉飕飕的地方。
“我发现老板你规矩真多,是不是混你这一行的是不是规矩特别多。”这是来自陈展急躁的询问。
“其实混哪一行都是有自家的规矩。军队有军队的规矩,国家有国家的规矩。不过我这里的规矩就是避免让你再发生之前的事情。”我很认真负责地跟他讨论。
“难道之前的事情还会发生吗?!”陈展表现的有些疯了。
我表示很难说,这要看人的机缘。
陈展表示我现在能回家吗?
我说你走吧,你留下饭钱再说,不留下饭钱你就走不出这院门。
走到院门的陈展的硬生生地折了回来。
院子里又回归到了只有蝉鸣的时候了,然后就是偶尔出现的biubiubiu的游戏音乐。
其实我觉得陈展是个好孩子,对认定的事情就一往无前。好比如他能靠意志力抵御鬼魂的侵蚀,好比如他能忍受高温,每日往返于我家和他家,来回一共四五个小时,好比如在长跑上格外的擅长。
嗯……其实在很多方面陈展都有种所谓的“军人的意志”,但是家里对他挺惯着的,所以难免会有些少爷脾气,但鉴于之前我对他还算是有“救命之恩”,在我面前他还是不敢发脾气,就是耍赖撒娇不干活。
我说我不吃小奶狗这一套,陈展只好作罢,最后还是认认真真地坐在书桌前写作业。
在我沉迷于打痒痒鼠的时候,陈展接了个电话,回来的时候脸色特别凝重。
——“陆姐,你能帮我个忙吗?这事儿特别重要,或许会解开我多年以来的心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