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动心,真以命相护吗(第2页)
一道低沉的声音缓缓飘过,蝶雪回过神来紧紧闭上水眸,俏丽的脸庞顿时羞涩得面红耳赤如猪肝一般,尴尬得“呵呵”苦笑的缩进被窝一语不发!真想现在安萍能恰巧进来……或是她现在就毒发得昏过去……还是让她挖个地洞赶紧的爬走得了!为何她每次出糗时,总是让他逮个正着……不是别人偏偏就是他逮个正着!这个容颜绝美令她不敢直视,看着他还令她心跳会加速的人……如今她的脸面在他那儿可是被踩在脚底下了,何时才能挣得回来呀!真是没有天理,天理何在啊!
冷沉嘴角微翘的半撑起身子,他的头还是有些晕,他掀开蝶雪的被子低沉道:“不闷吗?”蝶雪不语只是低着头狂猛地摇着。冷沉接着道:“雪儿,能否帮我倒杯水?”蝶雪仍然不语只是低着头又狂猛地点着,低着头连忙起身就要下床被冷沉拉住:“先披上披风再去。”蝶雪仍是低着头点点,披上金色披风倒了杯水来递给冷沉。自始至终蝶雪都不敢瞧冷沉一眼,冷沉喝完水手下一松,茶杯落地四分五裂开来,蝶雪急呼:“怎么了?”猛然抬头看向冷沉,冷沉唇边微扬:“我以为,雪儿以后都打算低着头不说话的与我相处呢?若真是如此,还着实令我很不习惯!”
蝶雪低着头水眸瞧向别处尴尬的干咳两声,断断续续的说道:“咳咳……哪,哪有。我,何时说过,以后,以后那样了。”心想着得找点儿事做才行啊,当瞟见地上的碎片时双眸一亮!对呀,这不正是现在可以做的事么!
她赶紧蹲下身收拾着茶杯碎片,她只想这碎片若能一下子变得很多很多就好了,让她好在那儿慢慢的再慢慢的收拾着,来逃避这场尴尬……
“嘶!”一声抽气声,冷沉眉头轻拧:“割到了?你只需唤安萍来就行了……”虽说她也想将安萍唤来也好缓缓这气氛,可方才自己刚刚才那么端庄的叫人家去休息,现在又去唤人家是不是太那什么了吧!
蝶雪捏着手指忙道:“别叫她,都深夜了就不能让人家好好休息么?”冷沉勾人黑瞳盯着她滴血的指尖应着:“好,你还是先去涂些药膏吧!”蝶雪在外间涂了些药转身之际,只见冷沉掌风收送间,地上的碎片已被他片片掙出窗外,此刻已是一片不剩……蝶雪瞧着柳眉蹙起,奔到床边:“如此虚弱了还用内力,你找死了是不是?不就几片碎片吗,我怎么就捡不得了?”冷沉瞧着她粗鲁的吼叫,心下却很是暖和,嘴角微勾:“无事,只是头晕些罢了。”
听罢!蝶雪跃过外侧的冷沉爬上了床,向他靠拢过去关切道:“很晕吗?我帮你揉揉!”指尖轻轻抚上他的太阳穴缓缓揉按。瞧着蝶雪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导致冷沉有些目瞪口呆,他来不及反应便又听见她轻柔的声音:“还晕吗?要不你躺下再歇歇,我给你好好揉揉。”冷沉只觉脑中还未发出指令,他的肢体已经在第一时间很听话的躺好了。啊——这还是他吗?今日怎叫一个丫头如此简单的便驯服了?他悄然叹了口气抿嘴苦笑,如今对这个丫头不说拒绝,就连徐缓一下都做不到了吗?还是,他根本就明明乐在其中!
冷沉平躺双眸微阖,闻着她身上独有的幽兰香,享受着她指尖轻柔的抚按……他心胸一阵舒畅,精神也很是愉悦,有种神醉心往的感觉!淡漠的俊颜浮上一抹浅笑,这个女子总能令他如此放松,而且毫无防备的……不需要任何的警惕谨慎!他任由思绪如飘浮在云端一般轻松愉悦的静缓睡去!他信任着她是绝对的信任着……
蝶雪指尖轻缓的揉按着,瞧着他沉睡时嘴角依旧挂着的那抹浅笑,心下很是满意的会心一笑:“这样就对啦,人生如此长远为何总是那么严肃呢?多累啊!”
清晨,蝶雪蝶翼般的长睫轻眨两下,两只玉手握拳直直伸展过头顶活像一只伸着懒腰的猫咪,嘴里还配合着“唔——”的长嘤。
“我看这床配你倒是短了点儿!”冷沉大掌撑着头侧卧在床上瞧着她说道,其实他从蝶雪还未醒时便已经这样瞧着她很久了。蝶雪一个骨碌翻身坐起,昨夜她不是为他按抚头来着,怎么就睡着了呢?好似还睡得很香呢!她看向冷沉,今日的他气色倒还不错,想来昨夜休息得甚好,她似没有听见冷沉方才所说的话般问他:“昨夜休息得可好?今日头还晕吗?”冷沉嘴角含笑的应她:“托雪儿的福,昨夜睡得甚好,头也不晕了。”
蝶雪似是松了口气,睡一晚便像个没事人一样,他的内力确实不一般啊!瞧见他仍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蝶雪干咳两声:“咳咳,那个……冷大少主拜托您以后莫要在我耳边突如其来的飘话,成么?会吓死人的!还有,请不要如此直直的盯着本姑娘,本姑娘受不起!”冷沉一把将她拉回被窝:“外面凉!”为她掖好被子便起身下了床,低沉着:“这几日我有要事处理,必须出门一趟。”蝶雪瞧着他已渐渐穿戴整齐,急忙问:“你,你打算不管我了吗?你不打算为我压制毒性了吗?”冷沉只淡淡说道:“已经没有那个必要了。”他大步向大门走去,头也不回的丢下一句:“我会再安排两人来保护你的。”
蝶雪心下一阵万虑千愁,被子里的玉手逐渐握紧,昨夜还好好的,只过了一晚他……他这算什么?如今见她毒素压不住了,就让她如此自生自灭是么?想起安萍昨夜的话,蝶雪就一阵憋屈,什么她是很重的,也就是一个如石头般重的石头旗子罢了!亏她昨夜还对他那样好?真是气死她了!本还以为他是不是真对自己动了心,如今看来她在他眼里依然只是个旗子;只是一场交易罢了,自己就不该听信了安萍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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