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鞅,顿首:“君上!国有常礼!不可违礼。外臣,感激万分,君上若再次下拜,岂不是要折煞外臣。”
“先生!只要你能使秦国富国强兵,别说是一拜,寡人可以脱袍让位!”
公孙鞅感激地说:“君上!大德大仁!让外臣,万分敬服。外臣,尚未入秦就听说君上‘宁死,也不失弃栎阳,又礼贤下士,发出招贤令,此举空前绝后,堪为战国诸君典范!外臣,慕名而来,愿意受君上驱驰,虽有万死之难,外臣,不足惧也!’但外臣,刚入秦,半分功劳也没有,冒然委任高爵,会陷臣于不利之地也!请君上,收回成命,不可礼遇过度!”
“先生!既然你这样说,我就答应你现在不拜。你也要答应寡人,日后,你有政绩之后,你要让寡人,亲自拜谢!以补今日之礼。”
公孙鞅笑道:“好吧!等外臣,干出政绩之后,一切都好说!”
孝公,低头看着公孙鞅,年约四旬,身长八尺,面白如玉,刀条脸,脸带肃杀,冷峻、孤傲。
爽快地说:“先生!“秦国国运,孤穷一身,民穷兵疲,命运多舛”。先生,何以教我?”
公孙鞅,顿首道:“君上,现在处在战国初期,大规模兼并战争将起。未来百年,将是一统天下最好机遇期。如何在能在这个机遇期内,快速发展国民经济,使百姓富足,人口增加;同时能打造出一个强势军队,兵行天下,令行天下,才是重中之重!!哪个国家抓住了这个机会,未来统一天下者,就是这个国家。现在,魏、齐、秦、楚四国,皆处在战国各国前列。这四国中,必定要决出一统天下之国。秦在前三甲之中,若是,能抓住这个富国强兵之机,未来一统天下者,秦也!!”
孝公狂喜道:“先生一席话,使渠梁,茅塞顿开!我秦国孤穷一身,居然在先生眼中,还有一统天下的机会!”
“君上,富国强兵,此事不难!难在有没有,一个能强力支持变法革新的明君。想当年,李悝,吴起魏国变法,造就了一个强大的魏国。后来,魏文候去世,吴起被世族逼迫出走到了楚国。吴起在楚国变法时又因楚王去世,他被世族射死在楚国。所以两大国中变法革新派,已经死了。能有机会变法革新者,只有秦国与齐国了。这两者之中,谁能革新成功,谁就能一统天下。”
孝公移尊就座:“先生,真有强国之法乎?”
“有!”
孝头问道:“先生,尚未了解秦国国情就有变革之法?”
“我精研,李悝法经,管仲律例,对治国之理,有较深的了解!”
“敢问先生!朕深知富国强兵的重要性,可如何治理国家?苦于,无有可行之法。”
“治国主张有三种学说。1、儒家的以德治国论。2、道家无为而治学说。3、法家以法治国学说”
“先生,打算用哪种学说治国?”
公孙鞅:“孔夫子说过,要治理礼坏乐崩之乱世,必须以德治国,夫子主张“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我打算有,儒家学说治国。”
孝公疑惑地问:“该如何实施治国之策?”
“推行,礼乐治世。……我们可以先建学校,清楚告诉臣民,遵守礼法,用政令来引导老百姓遵纪守法,安居乐业,用刑罚来对那些不服从朝廷的管理,不能够遵纪守法的人进行惩治,让他们因为畏惧法律的惩治而不敢不服从管理,不敢违法乱纪,这一种治理主张也能使老百姓服服帖帖地服从朝廷管理。但是,老百姓对法律只是出于内心的畏惧,并不知道违法犯罪是耻辱的事;他就会只想着逃避法律的制裁,而内心没有道德的耻辱感,不能形成遵守法律的自觉。”
孝公不悦道:“道德治国,真的有用吗?为何孔夫子周游列国几十年而没有,一个国家采用他的学术”
“有用呀!孔子,在名国之中,一直推行此学说。夫子的政治思想主张有“四治”,即“仁治”、“德治”、“礼治”、“人治”思想。就是主张用“德治爱民”的思想治理国家。夫子说“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拱之”。意思是奉行德政者,民众就像群星环绕北极星那样,心悦诚服的接受国家治理。……夫子说:“克己复礼为仁“克己“是自觉地约束自己。“复礼“是一切言行要纳于礼。这里强调的是人的道德自觉,人们通过克制自己,达到自觉守礼的境界,达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视听言动都合于礼,这也就是仁的境界。……“礼“也是一个古老的概念,周公制定周礼。不过,孔子则是从多方面进行论述的第一人。什么是礼?礼的含义包括两个方面:一是属于根本政治制度方面的规定。《左传》隐公十一年载:“礼,务国家、定社稷,序人民,利后嗣者也。“这是说,礼是治理和安定国家,巩固国家的制度和维护社会所需要的秩序。夫子又说礼是“王之大经也“(《左传》昭公十五年),是进行统治的根本法规,治国之纲。因此,“坏国丧家亡人必失去其礼“。丢掉了礼,就要失去一切。这里说的“礼“实际是“社会秩序和社会制度“。二是礼仪上的规定,就是有关朝廷的祭祀、出征、朝聘,以至婚丧嫁娶,待人接物到生活细节,按不同等级、身分,都有不同的礼仪规定,这叫“仪“。这里的“仪“实际是“社会秩序和社会制度“的具体形式。
孔子认为:礼和仪又是统一的,礼是根本的,仪是从属的,仪是礼的“节文“或形式,或者说仪是用行动规范和礼节的形式来巩固和体现社会的秩序和制度。因此,礼的实现既靠强制的力量,又靠习俗力量,是内外结合,所以礼又和乐相连。孔子,“克已复礼“实际上是主张建立如周朝一样的“礼仪社会“,即“秩序和制度社会“。
夫子主张礼仁结合,纳仁于礼,用仁来充实礼”
孝公,听着公孙鞅侃侃而谈:“为何孔夫子,云游多国,而无一国运用它来治国?”
公孙鞅:“哪不见得,我们秦国不能用运它呀!这治国非一道。儒家乃是最重要的学派呀。”
孝公耐着性子,听了一个时辰,愠怒而起:“先生!一路辛苦,您先去歇息吧!”
说罢,孝公直奔韩妃宫,气恼而去。
留下二人,面面相觑,景监一头雾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