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去找父王说亲了?怎么还说出了个魔族?难不成是真出事了。
是真出事了。颖儿也同样整装待发,于是我们跟钺玺汇合之后,立即赶往炼蛊族。后来才知道,那天他去找父王,还没来得及说婚事,匆玉就急匆匆闯进来,说圣女连发三条紧急召唤书请他们首领玺王回炼蛊大地。魔族的袭击太过突然,炼蛊毫无防备,节节败退,已经有几座城池失守,护域四大城门已有两个落入魔族掌控,形式危急……
古书载:炼蛊族地处袁珐东部,与魔域相距较远,而且不如袁珐花景馥郁,安定。当年炼蛊族领地本是一片荒凉,一族无首领的民众原居之地被魔族侵占,被逼无奈,举族倾逃至炼蛊大地。神域使者到来,平息了炼蛊大地祸乱,才让炼蛊一族安定下来…
东门最易攻不易守,虽西门最近,思量再三,还是从东门到达的炼蛊。
兵分两路,颖儿和钺玺从东门正攻,随后支援北门,而我就带兵去未被占领的南门支援,然后从内往外打通西门。
说来也怪,能在袁珐毫无觉察的情况下将炼蛊逼入此境,魔族恐怕是做了大文章。
据手下士兵汇报,南门领军将领为魔域第三冥卫士骀迫。那一张凶悍的脸上露着寒光,有半撇眉毛都陷入眼窝中,整个人十分高大壮硕,肩上扛一柄垂天斧,一条没有袖管的臂膀画着黑金花纹,似可力拔万金。一身黑金盔甲,似乎是刀枪不入的材料。
既然是魔域第三,恐怕我不会很轻松就斗过他。想到这里,顿了顿,握紧了手中玉笛。
紫水晶又闪了,不过这次并非灵气不稳。当我吹响玉笛,阵阵音波弹向魔兵,他们精神受扰,便渐渐力竭而溃,不过,首领的那个骀迫,确实不怎么受影响,看样子,只有用那招试试了。
那招是我获得那块紫水晶之后得到的技能,能瞬间将灵力集中,但是这个时候的我却最脆弱,就连基本的自卫能力都变成了攻击力,全身上下都是致命弱点,我真怕自己吃不消。
还真是过了那么一会儿才把他打败了。玉笛化身玉剑,支撑着我的气力。灵力损耗确实不小,废了这么大力气,本想捉了他,他却化为烟尘逃跑了。这么个彪形大汉竟是个临阵脱逃之人,难不成是我有什么没有考虑周全?
西门之外,匆玉领着军队从外往内正在攻关。我愣了下,深觉多日不见,他真的是出息了不少,竟然来单挑西门守卫魔兵,好像还逼来了魔域第二冥卫士,回去定要向他好好讨教一番。
对于魔域第二冥卫士,我还是有那么点儿印象的,听说她是个玩琵琶的高手,她对她的那把水琵琶,造诣之深可谓无人能及。而且相传这水琵琶是冥王大败水族后用水族至宝风灵玉为她苦练两百年而成的魔器,因而邹伶能轻易调用水族的力量。
往外打到一半,便传来了乱我心智的乐曲,那便是邹伶的琵琶音了。循着声音一路打过去,就看到一身着蓝黑相间长裙的女子,头发盘绕脖后,绕到肩上。这便是邹伶了。可跟她对战的这人,是谁?
我的笛音好像给那人提供了不少支持,他竟然还有空瞅我几眼,不过对视那么一瞬间,就觉得似乎从哪儿见过,在我帮助下,他竟然一招就重伤了邹伶,还说了一句:
“你的琵琶声真没有这笛音好听啊!”
我愣了下,他这是在夸我?
看他剑指邹伶,我也觉察到匆玉还有另外一个白衣女子已经极力打退了过半魔兵,这才准备飞身落下,不巧的是,刚一靠近那个人,紫水晶就开始大幅度灵气不稳,我就连飞都飞不稳了,正准备以玉馗翎收服紫水晶灵气,更不巧的是,我被偷袭了…
好像是被魔域的援兵伤了,一瞬间灵气外泄我就只剩下一丢丢意识了,从半空中掉落的姿势估计很难看,本来伤的就重,要是再摔个好歹…
意料之外的被谁抱了才没有摔到地上,是匆玉?幸好幸好,他肯定会冒死相救。不过,这么一身蓝绿色的衣着,还配了一柄,这是,神域之剑!难道不是匆玉?
“喂,我伤的,有点儿重,带我去炼蛊城。”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我就不清楚了,只是觉得被温暖的抱着,本来这会儿治愈能力差,却有一股异常强大的灵气在护着我自我恢复。后来回忆起来,由衷佩服自己,第一次见那家伙竟然就敢把重伤的自己交给他,真是勇气可嘉。
迷迷糊糊醒来,却觉得手被握着,我觉得有那么一点儿不自在,我可是连他长什么样子都还没有看清楚,就这般亲昵,有些不太合适啊。待视野清晰了,原来是玺哥哥坐在旁边,还有,握着我的手。可那股救我的灵气觉得不像是钺玺的啊。
“颖儿呢?”
“她还在在北门守着…”
我不大乐意。强扭着身体坐起来,扭头不想看他。他就这样把妹妹丢在那儿实在不好,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赔得起吗?
见我默不作声,他好像也明白了,叹了口气说:
“傻丫头,你知道你被谁伤了吗?那可是月天城,魔域第一冥卫士,如果不是一函及时救下了你,我真的没法向你父王母后交代。”
我傻了傻,传说中冷酷无情的月天城,竟然这样背后偷袭。听说他毕竟是一个做事不择手段的人,是不是偷袭恐怕无关紧要,对于那种人达到目的就好吧。我今日真是幸运,一连同魔族三大冥卫士交手,受的伤也值了。问题的关键是,钺玺刚刚说,我被谁从月天城手里救了出来的?
我抬眼看了看旁边一堆人,一眼就瞄到了与救我的人同样的蓝绿色。钺玺转过身,让他们好好照顾我,说是要赶去北门。我心想,这样才好嘛。
不过,等等,他还没给我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