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凌志:“因为,我唐与我皇是特殊的。”
……
他们走到了中原之星的门口,然后,走进去。
李凌志对李玉瑶说:“圣女……”
李玉瑶:“我不是圣女。”
李凌志:“名字只是实物的指代。你叫不叫圣女,不能指代你不是圣女。”
李玉瑶看着窗外,听着《圣诞日》,说:“熟悉的曲调,奇怪的歌词。”
李凌志:“存在即合理,合理即存在。这,就是,历史的进步!人,必须追求进步!人,必须仰望星空!人,是自然的主人!人,给宇宙立法!这就是——鸿思主义!此乃真理!”
李玉瑶:“长安朝廷越来越渎神,居然敢对先知,不,对圣地使者,不,对圣地侍卫,不,对圣地奴才,洗脑!”
李凌志:“名字只是实物的指代。虽然圣地叫我圣地奴才,但是,不代表我不是圣地先知。”
李玉瑶:“长安朝廷越来越厉害了。”
李凌志:“内地的强大乃是圣地的福气。长安朝廷忠于圣地,这就叫‘君权神授’!”
李玉瑶:“我有一种感觉:神子将至,洪水将至,天启将至。神子似乎触手可及,但是,我不知道他是谁。”
李凌志:“神子,就是我皇李鸿思!李鸿思,神子,天命之子!”
李玉瑶:“妈的,难道我们不是来消灭神子的?”
李凌志:“名字不代表实质,实质是名字的被代物,而且……”
李玉瑶:“闭嘴!你这个奴才!圣地的耻辱!内地的傀儡!”
李凌志:“我们圣地人,要给内地人做榜样,不能让皇帝烦恼。”
李玉瑶举起手中的试管。试管里有一管血。李玉瑶摇了摇试管,说:“圣女现身了。”
李凌志:“圣女不在长安而在洛阳,这说明,圣女是中立的、神圣的,也是合法的、神性的。”
李玉瑶:“林立给我的。他说,圣女可能在大民。”
李凌志:“伪民是我唐自古以来的、不可分割的神圣领土!”
李玉瑶:“我要去大民找圣女。”
李凌志:“伪民是我唐自古以来的、不可分割的神圣领土!”
李玉瑶:“圣女再不现身,恐怕会重现神子大战神子,然后至高神开启天启的末日决战。”
李凌志:“我是先知,你是圣女,李鸿思是神子,我们是三位一体的统治者。今天,在这个伟大的日子——圣诞日,我代表圣地,开着可以毁灭世界的飞机,来洛阳,和圣女一起,证明我皇李鸿思的君权神授!”
镁光灯闪瞎人们的双眼。
李玉瑶:“很好,我要没收你那——‘可以毁灭世界的飞机’。”
李凌志:“这飞机,乃是圣地全知、全能、全善的证明,乃是……等等……你……这是圣地给我的飞机!”
李玉瑶:“我的权限比你大。”
李凌志:“我……你……我要……”
李玉瑶:“去圣地告状?你别忘了,圣地关门了。”
李凌志:“你死定了!元老会让你把圣女带回来,你呢?不但不找圣女,还到处装圣女!现在圣女做了换血术,你更找不到!你死定了!圣女死的那天,就是新圣女诞生的那天,就是圣地开门的那天,就是你死的那天。”
李玉瑶:“没有圣女,圣地就是狗屁!圣女捻碎圣地,就像捻死一只蚂蚁!”
李凌志:“会长告诉我……啊,告诉我什么来着?”
李玉瑶:“告诉你,如果我不回来,就杀了我;如果圣女不回来,就杀了圣女。是不是?他们真没创意,每次都这样。”
李凌志摸着后脑勺,皱眉,翻白眼。
李玉瑶:“长安朝廷真是疯了,居然敢对圣地人洗脑。”
李凌志:“没有!我是自主的、自由地、独立的、创新的、平等的——圣地人!”
李玉瑶冷笑,看着外面。
外面传来巨大的轰鸣声——一边是东方,一边是西方——两架一模一样的、一百多米长的超级飞机。
李凌志大怒:“你不能剥夺我的权限!圣地规定,不到危急时刻……”
李玉瑶:“现在就是。”
李凌志:“胡说!我唐的千秋万世只走完了第九年,此时此地,岁月安好,天下无事,庸人自扰之……”
两架一模一样的、一百多米长的超级飞机轰鸣着——而且,无人驾驶地悬浮在空中。
李玉瑶走在无数仰视飞机的洛阳人中,身后跟着她的“教众”。
……
李爱皇看着李忠唐,说:“儿子啊,保重!记住,保命要紧!记住,传宗接代!还有,别忘了改名字!从此,你叫李忠明,不,李忠民……或者,李忠武?”
陈翠花看着李忠唐,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就算你不要我,这可是你儿子啊!你亲儿子!我有医大的血缘证!”
李忠唐:“我必须走——这是我的信仰。”
……
耿梦莎抱着儿子,看着耶主恩,说:“你真是为了信仰,还是为了妖女?”
耶主恩:“我不知道,这也正是我去泰东的原因。”
……
几百、几千、几万、几百万、三千万洛阳人抬头,看着飞机缓缓升起,飞向南方。
有记者大喊:“这里是洛阳第一频道!突发新闻:圣女走了!开走了两架超级飞机!去了南方!一晃就不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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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着李凌志的眼,我看透了一个小时前的事。
然后,我看着人们。
然后,我看着不存在的人们——那是他们的“气味”。这“气味”不是气味,而是信息素,它们来自于基因产生的组织产生的蛋白质,就像自我定义,就像循环论证——信息素传递着信息。
我看着不存在的人们,他们曾经存在于几个小时前。
人如幻境。
幻境如人。
我看着幻境中的人们,他们比现实更是现实。
一个人释放一个假象,你无法区别它是不是假象。无数人释放无数个假象,你就可以从这无数个假象中推出那个唯一的真相。
于是,我看透了几个小时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