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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我们讨论圣女。

    我：“圣女是假的。”

    神子：“你定义的？”

    我：“说不定，我还认识第一任圣女；说不定，我还和她有一腿。后来的转世圣女，一蟹不如一蟹。”

    神子：“这个圣女是真圣女。她会杀了我。”

    老大：“我不信。”

    老二：“我信你会杀她！”

    老三：“我们会保护你。”

    老四：“神子，你害怕了？”

    老五：“他们的罪是他们的罪！我们降他们的罪！”

    我：“你故意的‘舍生取义’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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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子死了。

    他极其痛苦，他真的极其痛苦，因为，连我这种没有共情基因的人，都感到他的痛苦。无数年来，我第一次感到痛苦，就像我的第一次生、第一次死、第一次爱、第一次恨……

    他为什么要死？

    不知道。

    我只是记得他说：“我的罪，来源于所有人的罪。把一切都让我承担吧！我的国，不在现世；我的国，必将在现世。”

    他最后的话是：“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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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子死了。

    围观者跑了，教众跑了，徒弟们讨论着。

    老大：“老师不会死。他死了，但他活着，他活在我们的心中，他活在世上每一个人的心中。”

    老二：“等老师复活。老师复活后，毁天灭地，带我们攻入长安，君臣朝天阙！”

    老三：“赶紧走，朝廷肯定会调兵，不能再死人了。”

    老四：“我们散吧，一切结束了，没人再跳大神了。”

    老五：“我们已经没有原罪，因为神子给我们赎罪；世人已经充满原罪，原罪就是死亡本身。现在，让我们尽情地复仇吧。你在哪里发现魔鬼，就在哪里杀了它！”

    我：“老师是真正的信仰者。我明白了，就算不可知论者，也是可知论者；就算无神论者，也是一神论者；就算自由主义者，也是独裁主义者……我明白了，老师！我不在困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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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师死了。

    老师的死，带来了我的活。

    我像满血复活一样，继续在世界上游荡着。

    我不知道我怎么诞生的，但我知道，我要怎样活下去。

    什么是生命的意义？

    信仰。

    什么是信仰？

    信仰就是信仰。

    我的信仰就是我的信仰。

    我不再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