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声音?你听到了吗?”蔺宛君紧张地四下环顾。
“不知道啊,不会是蛇吧?”这山林里多半有蛇出没,喻慈嫣最怕蛇了,一想到蛇声音都吓得有些颤抖。
刚说完,耳边就传来一阵急促凌乱的脚步声,三四个膀大腰圆眉目凶狠的汉子齐齐挡住了她们的去路。
来者不善,蔺宛君和喻慈嫣紧紧地靠在一起,一步步地往后退。瞬间,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转身要往后跑,谁知后面也有三个带刀执棍的壮汉堵住了路。
她们现在正在缓坡上,往右是上坡路,要逃跑不可能往上去;往左是下坡路,但是也有树丛阻碍,很难逃脱他们六七个人的围追堵截。
其中一个头戴葛巾的汉子像是他们的头目,把手中的大刀一横,歪嘴笑道:“小妮子,别想着跑了,就这地方,你们能跑哪儿去?快!把身上的钱和首饰,所有值钱的全都交出来!”
“这光天化日的你们就敢拦路打劫,还有没有王法了?”喻慈嫣挺身喊道。
“王法?就这世道,还认什么王法?我只认钱!”带葛巾的头目咬了咬牙,晃了晃那锋利的刀,“快点!”
“是不是把值钱的东西都给你们,就能放我们走?”蔺宛君努力压下心中的慌乱双眼瞪着那头领问道。
其中有一个人不耐烦了,一挥手中的棍棒指着她俩:“废话少说!”
她们两个手无寸铁的女儿家,又不会拳脚功夫,定然不能硬拼,只得从衣服里掏出各自身上携带的路费扔在了那个头领跟前的地面上。
“就这么点?”头目看了看地上的几个大洋,满是怀疑地打量着她们。
喻慈嫣拍了拍身上:“你看我们哪里还能藏钱了?”
后面一个壮汉喝道:“把鞋脱下来看看!”
蔺宛君和喻慈嫣对视一眼,犹豫了片刻。知道要走山路两人特意穿的平底布鞋,里面还穿了凉袜,为了安全离开,脱个鞋也不重要了。于是,两人脱下了自己的凉布鞋,并将鞋底朝上甩了甩,证明里面没藏银钱。
那头领看了看,又道:“首饰全都摘下来!”
两人很快又把鞋子穿上,喻慈嫣开始去摘自己的耳坠。蔺宛君没戴耳坠,倒是戴了一条金项链,是她母亲两年前送给她的生辰礼物,她一般都随身带着。要交给这帮山贼吗?她不由地伸手在衣襟处摸了摸。
“舍不得给?”执棍棒的汉子见她犹豫,几步冲过来就去扯她的衣领,一把撕开,瞧见里面的金链子两眼一冒光,捏住就往下拽。
“啊!”蔺宛君猝不及防被项链勒得生疼。
那莽汉将项链拽了下来,连带着把蔺宛君的衣襟上的盘扣也扯开了两粒,露出了白皙修长的脖颈。
她赶忙伸手想去扣上扣子,但扣眼被扯开了,扣不上了,只得紧紧捂住。
喻慈嫣见状气愤不已:“你们急什么?统统给你们行了吧!”说罢将摘下来的耳坠朝拽项链的男人砸过去。她最见不得有人欺凌弱小,本来打算忍一忍,可这群匪徒居然欺负宛君!
蔺宛君知她性情刚烈,赶紧拽了拽她的袖子,以免她冲动。又侧过身不卑不亢地问那头目:“首饰都给你们了,我们可以走了吧?”
“等等!”那个抢项链的从地上拾起耳坠,一脸邪笑地打量了她俩几眼,对那头领道,“大哥,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长得这么水灵好看的妮子,不如押回去让兄弟我尝尝滋味吧!啊?”
其余几人一听哄然大笑,有人接话道:“你个孽畜!要尝也是大哥尝,哪轮得到你啊!”
“大哥尝完了,让弟兄们尝尝呗。”
“对!反正荒山野岭的也没人知道,绑回去就关起来,慢慢玩。”
“哈哈哈……”又是一阵淫肆大笑。
你一言我一语的,那头领似乎也动了邪念。喻慈嫣气急,忍不住想破口大骂这帮无耻之徒。
蔺宛君再也无法镇定了,趁这帮人不备,抓了喻慈嫣的手便往坡下冲去,边冲边喊:“救命啊——救命啊——”
喻慈嫣也跟着高声大喊:“来人啊!救命啊——”。
那几个贼人反应过来,分头追了上去。
两人拉着手跑起来不方便,蔺宛君撒了手,急促地对喻慈嫣喊了一句:“分开跑!”
很快两人便朝不同的方向奔。奈何树林里还有荆棘矮丛,深一脚浅一脚地根本跑不快。眼看着要到一个开阔点的山坳处了,蔺宛君还是被一个精瘦的汉子截住了。
他发出一声奸笑:“哈哈,还想跑!”说着上前欲来抓蔺宛君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