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跟我保证什么。你以后想做什么尽管去做便是。”喻慈嫣神色淡然,“以后没有公事,请你不要再来找我了。我要休息了,你请回吧。”
“嫣嫣,你别这样……”风子渊既不舍又不安,他不想走,这一走喻慈嫣以后可能就要离他更远了。
可喻慈嫣不管那么多,轻轻把他推到了门外,一把关上了门。
风子渊晚上一回来,风若絮便抓着他问喻慈嫣说的事是不是真的。
他今晚喝了酒,含糊地大致说了一下他从中阻止任远追求蔺宛君的事。
风若絮听后在风子渊背上拍了一巴掌:“哎呀,儿子,你怎么这么糊涂啊!你这么做慈嫣能不误会吗?人家追求蔺宛君关你什么事啊?要你操那个闲心?”
风子渊烦闷地揉了揉太阳穴:“是,我不该多管闲事。”
“你上回帮司家在北方报纸上登寻人启事的事妈就不说你了,那毕竟是为了找司戬,可这回真的做得有点过了!你以后得好好把握分寸,女孩子都是很在意这些细节的,你知道吗?”风若絮是恨铁不成钢。
“可是慈嫣已经不给我机会了,还有以后吗?”风子渊心头很是落寞。
“瞧你这点出息。既然你认定了慈嫣,就要坚持下去,难道你想打退堂鼓了?”
“不想,可我……真的没办法了。她不肯相信我。”风子渊眼眶有点红,“妈,我先上楼洗个澡。”
他心里难受,或许是喝了酒,情绪跟抑制不住似的,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孤立无援的孩子,喻慈嫣要远离他,他顿时觉得无比孤单无助。可他又不愿让母亲看到自己这么脆弱的样子,只好先上楼去。
风若絮看着他那么忧伤落寞的背影,心里沉沉地叹了口气。
接下来的几日,风子渊忍着没有去找喻慈嫣,免得惹她厌烦。可忍了半个月着实忍不住了,他又一次把车开到了医院楼外等候。等了许久没见她出来,便去询问值班的护士。这一问却让他惊在了原地:喻慈嫣出国进修去了!五天前就走了。
“她去了哪个国家?”风子渊急切地问那个护士。
“这个我也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呢?不是你们医院里的名额吗?”
“不是的,医院的名额是一年前的,她这次是私人自费去的,她没说我们哪能知道啊?”
风子渊失神地走出了医院,重重地往车上踢了一脚。他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何心情,有气愤有震惊,既后悔又无奈。若是知道她去了哪个国家哪个城市,他恨不得马上去找她。可是现在她不知去向,他该去哪里找?
坐在车上好半天,冷静下来之后,他回了公司,让人打电话去国际港口询问了五日前都有哪些国家的邮轮启航。问过之后,方知去欧美、东洋的都有,他一颗心更加沉了。
后来,他又去找蔺宛君,想着凭喻慈嫣跟蔺宛君的交情,要出国肯定会先告知蔺宛君一声。
然而,到了司宅,却听蔺宛君说她也不知喻慈嫣究竟去了何处。
风子渊顿时如临冰窖,只觉得周身冰冷:“怎么可能?她怎么连你也没说?”
蔺宛君拿出一封已拆封的信来递给他:“这是几天前我收到的信,慈嫣寄给我的,她甚至都没来跟我告别。你可以自己看看。”
风子渊忙不迭展开信函,捏着信件的手都在微微颤抖,一字一句都不敢错过,细细地看了一遍又一遍。是真的,她真的没有说自己去了哪个国家,只说可能会在国外待上两三年,在那边会半工半读。
风子渊颓然地放下书信,起身要告辞。
“等等,”蔺宛君叫住他,“慈嫣在京安有个师兄,你见过吧?”
风子渊想了想:“巩隽逸?”
蔺宛君点点头:“对,他以前留过洋,慈嫣既然是自费出国的,有可能是找他帮的忙,你可以去问问他,或许他知道慈嫣去了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