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平山收起剑,迈着沉稳的步子向风霖铃走近,风平山大概九尺三的身高站在人跟前便给人一种压迫感,两手背在身后。
身躯凛凛,骨健筋强,面部线条刚硬坚毅,没有一丝笑容,无端给人一种畏惧的神情。
“对啊,听晚,虽说你现在已不去军营,但练武不能松懈。”
他身后跟着的人也随着他的步子走了进来,虽说与风平山比起来矮了些许,但也是近九尺的男儿,与风平山相比毫不逊色,那人姿容甚好,神情亦佳。
如果说风平山是刚毅,那他身后之人便多了一份柔和,将那坚毅生生地平衡了,使这个人将近于完美。
简直是个美人。
美人也不是一个冰冷美人,看起来还是对她好的美人。
因为那美人开始为风禅辩解。
“父亲,思媛刚刚下葬,她们两个是最好的姐妹,听晚这几日心不在焉也是正常的。”
风平山轻哼一声,转过了身。
“不必替她求情,风家女儿,岂能是这种小挫折便能打倒。”
美男子依旧不愿放弃地为她求情。
“父亲,妹妹与秦家姑娘思媛一同长大,她近几日刚刚下葬……”
美人还没说完,便被风霖铃打断了。
“哥,不必了。”
又朝向风平山道:“父亲,孩儿愿去戒律堂领罚。”
风习策无奈地摇了摇头,皱起了眉。
这两父女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明明是关心对方,却不惜以最硬的姿态将对方扎出一身刺。
风平山轻轻哼了一声,将剑插入了剑鞘中,转身走了。
太阳毒辣地挂在天上,翻滚着练武场的地皮,将士们光着膀子,风霖铃与风平山刚刚切磋过,更是炎热异常。
“习策,习策。”
那美人回过了头,看见了来人。
走近他们,一双桃花眼柔波婉转,清丽秀雅,肤光胜雪。
即使在毒辣的太阳底流汗也丝毫没有影响她的美丽,约摸十七八岁年纪,眉目间隐然有书卷的轻气。
这便是京城第一才女——花想容。
字桐雨。
她左右手各挽一个食盒,向他们缓缓而来。
“大嫂。”风霖铃向那女子叫道。
花想容踮起脚来摸了摸她的头,她也配合的低下,动作熟练地仿佛常做。
在花想容拿下手时,不小心碰到了她光洁的额头,一片光洁光滑无任何东西的额头。
花想容又转头看向了那美人。
“习策,这是给你们带的午食,你们好好吃。”
“桐雨,不是告诉你不要来练武场这男人们待的地方吗,你怎么又来送饭了?”
风习策佯怒道。
不过某人说是说,做是做,即使嘴上说着抱怨的话,但身体还是诚实地接过了食盒。
“谁说这是给你带的。这是给听晚的,你若不吃……”
还未说罢就佯装愤怒地去抢风习策手中的食盒,风习策哪肯甘心被抢,抱着食盒就跳开了。
“你就知道疼妹妹。”
说罢一只手捂住了眼睛,佯做他已经被花想容弄哭。
“明明你是我的妻子,我知道妹妹没我高,没我俊,没我年长,可你不能因为我太优秀而不喜欢我啊!”
风霖铃:“……”
她不想要这哥了行吗?
真是躺着也中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