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茵雪有些心虚,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金四海,总不能说自己被人偷了钱财然后上了公堂,这才和城牧大人一起来到后衙。
正在茵雪犹豫的时候,东阳城的城牧将事情的原委简单向金四海说了一遍,金四海听完后脸色瞬间就严肃了起来,茵雪低着头不敢看金四海的眼睛。
金四海向茵雪呵斥道:“告诉你要你小心一些,不要由着自己的性子乱来,可你如今竟然惊动了城牧大人,看我回去之后怎么收拾你。”
言不凡在这时站出来向金四海施礼道:“金掌柜,这件事不怪茵雪姐,是我不够用心,才让那个小贼偷了茵雪姐的锦袋,最后还惊动了城牧大人,严奇向城牧大人还有金掌柜告罪了。”
茵雪还想开口说话,但是看了一眼金四海的脸色后也不敢再辩解,但是茵雪还是走到了言不凡的身旁也施礼道:“茵雪一时任性闯了祸,茵雪也向城牧大人还有父亲告罪了。”
东阳城的城牧笑着向金四海说道:“金掌柜,这事也不能怪他们二人,是哪个偷取茵雪姑娘钱袋的小贼故意惹是生非,所以才出了这么一桩事情,再说我身为东阳城的城牧,处理东阳城内的大小官司本来就是分内之事,所以此事也谈不上是惊扰了本官,金掌柜就不要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啦,就当做无事发生,让这两个孩子坐下吧。”
“多谢城牧大人海涵,金某本来只是想要拜访一下城牧大人,没想到小女不懂事给城牧大人添了些许麻烦事,不过既然城牧大人已经这么说了,那金某就谢过城牧大人啦,茵雪、严奇你们两人也赶快向城牧大人道谢。”金四海向东阳城的城牧大人率先施礼一拜,言不凡和茵雪也向城牧大人施礼道:“多谢城牧大人。”
坐在椅子上的东阳城城牧摆了摆手笑着说道:“罢了罢了,不妨事,都不必放在心上。”
金四海又说道:“城牧大人我等还要去看一下这次所运送的乌石是否已经都送进了府衙,就不在此打扰城牧大人了,在下带着孩子们先行告辞了。”
东阳城的城牧点头道:“也好,那本官就不送金掌柜了。”
言不凡和茵雪也对东阳城的城牧再一次作揖行礼,之后二人就欲转身随着金四海一同离去,但是却从门外火急火燎地跑进来一名府衙里的侍女。
侍女一进入客厅之内也顾不得还有外人在场,向着东阳城的城牧仓促施了一礼之后急切的说道:“启禀老爷,不好了,夫人她又吐血了!”
东阳城的城牧一听立马起身问道:“你说什么!夫人又吐血了?”
侍女点头道:“回老爷,本来夫人她吃午饭的时候还好好的,但是刚才夫人突然又吐血了,随后夫人就晕倒了。”
东阳城城牧又问道:“那府衙中的杜大夫去看过了吗?”
侍女此时眼睛里已经有泪水在打转了,侍女抽泣着说道:“老爷,府衙里的杜老大夫已经去看过了,但是杜老大夫他说夫人这次恐怕……恐怕是……醒不过来了。”侍女说完泪水就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东阳城的城牧听到侍女的话后颓然的坐到了椅子上,整个人的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嘴里还不住的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东阳城的城牧又从椅子上站起了身,只是这次他的双腿好像失去了力气,险些没有摔倒在地上,还是言不凡眼疾手快搀扶住了他的身体,他才没摔倒,那个正在哭泣的侍女也赶忙跑到城牧身旁扶着城牧的手臂。
东阳城的城牧对身边的侍女说道:“快,带我去见夫人。”
侍女在前面引路,言不凡搀扶着东阳城的城牧走向了屋外,屋内只剩下了茵雪和金四海父女。
茵雪看了一眼金四海问道:“爹,咱们怎么办?”
金四海沉声说道:“既然如此,咱们也跟上去看看,你可要记住,到了城牧夫人的住处你一定要管住自己,最好连话都不要说,千万不要再给我闯祸了。”
在见到言不凡搀扶着东阳城的城牧出了房间后,茵雪就想跟着一起去了,所以听到金四海的话后茵雪老老实实地点头答应了下来,随后就与金四海跟着东阳城的城牧大人一起走了出去。
出了客厅又在后衙走过了几间屋舍,在前面引路的侍女停了下来,用手轻轻推开关闭着的房门,言不凡搀扶着东阳城城牧走了进去,而后茵雪也想跟着走进去,但是却被金四海拦了下来,两人和那名引路的侍女一起等在了房间之外。
房间内一名妇人正躺在床榻之上,面色苍白双眼禁闭,身体却在不停地抽搐。一位老者正一手为床榻上面的妇人诊脉,一手撵着自己的胡须眉头紧皱,不住的摇头。
言不凡扶着东阳城的城牧走到老者身边,城牧声音颤抖的问道:“杜老先生,内人她……她……这是怎么了?”
老者闻听身边有人同自己说话这才睁开了眼睛,一看到是城牧大人,老者站起身叹气道:“老朽见过城牧大人,哎,不瞒城牧大人,夫人已是呕血而至昏迷,气息已经是时有时无,恐怕……哎,老朽惭愧,难解夫人之病症。”说着这位杜老先生向着东阳城的城牧一揖到底,深深的施了一礼。
东阳城的城牧伸手握住了哪位杜老先生的双手,声音颤抖的问道:“杜老先生您真的就没有办法了吗?”
杜老先生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