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这么少?”
“大人你也知道如今的形式,小人也没法啊。”酒楼的老板话说的支支吾吾的,没有点名说什么形式。姑苏离照未免微微皱了皱眉,他离的远虽看不清账本上的具体项目但钱财却看得清楚,整整五千两。对于一家酒楼月入五千两已算很多,即便是卞城的字宇楼平日里也不过这数,其他酒楼也只能在出群会那月才能赚得如此数额。可公孙严却说这么少。姑苏离照微微低头想了一会,却不晓得这一动之下地上投影也跟着一动已是被屋内的人发现。
公孙严对站在门边的下人使了一个颜色,就见着那人快速飘了出去没有一点声响,看的出轻功极佳。公孙离照又瞥了地上的黑影一眼,刻意提了音量道:“烟雨楼是我们庐川的百年老店,有什么形式能影响的,这外来的客人哪个不来这里的,你自己做的不好倒会找借口了。”
“是小的错了。大人厨房最近刚研发了几道新菜式,还请大人尝尝。”
“去吧,我看你这生意真是越来越不会做了。”
接下来公孙严和酒楼的老板竟真的开始尝菜和讨论酒楼的经营,话语里听不出半分不妥,姑苏离照待了近半个时辰的功夫,也没再有任何发现,直到看到公孙严起身准备离去,他这才匆匆离开。
姑苏离照在城中街道游荡了一会,慢慢的回想整个案件,等回到公孙府时已经是亥时三刻。这才刚踏入房中还未坐下,便听得蔡崔扬房中传出一声尖锐的叫声,府中顿时灯火通明,所有人都往蔡崔扬房中赶去。姑苏离照赶紧将先前房中用来假扮自己的衣架上的外衣取下,然后也匆匆往蔡崔扬房中赶去。
此时蔡崔扬房中已经挤满了人,唯有厅内桌旁一块地方空了出来,蔡崔扬倒在那里全身上下都是鞭挞痕迹地上一滩血水。许青书已经先于他来到,正蹲在尸体旁检查。
“全身上下遍布鞭挞伤痕,致命伤口是颈间一刀,没有明显挣扎的痕迹。手中握有水草,地上湿漉,和少女失踪案相同。”许青书边检查边说道,他翻看蔡崔扬手脚,见到蔡崔扬的指甲缝中有一点点的木屑,而且陷的很深。
姑苏离照此时也已经挤到许青书旁边,但他毕竟是工部的人对于破这种凶杀案显然不擅长,只能在一旁边听许青书讲边观察。许青书看到木屑很容易联想到房内的木制品上,果然在蔡崔扬倒下的桌旁的桌脚上看到抠出来的一个“厶”形状的标志。许青书微微皱眉,这个“厶”到底是什么意思,蔡崔扬要告诉我们什么,房内门窗紧闭凶手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这时有下人来报:“大人,庐川河适才又涨水了。”
屋内不知是谁尖叫一声,嚷道:“一定是河神生气了,这个标志明明就是没写全的鬼,河神生气了,我们...我们都完了。”
许青书扫了那人一眼,眼内隐含了几分不耐和生气,公孙严忙让人将那下人带了出去,这才出声道,语气凄然:“大人您看现在如何是好?这刑部侍郎死在老夫府中,我这顶乌纱帽算是保不住了。”
许青书又检查了一遍尸体,才开口安慰道:“大人莫慌,先着人将蔡大人的尸体殓了,先不要送回卞城,免得他家人难以接受,我会上书皇上让我们多留几日,好好彻查此事。另外请大人着人看守这个房间,房内任何东西都不得变动。”
“是,下官这就去办。”
许青书吩咐完公孙严,又看向姑苏离照问道:“这楼内只有你我和蔡大人三人,昨夜我与公孙小姐在下棋,至楼下时才听到声音,公孙小姐和楼下看守的士兵都可作证,昨夜亥时离照你在何处?”
“亥时我还在房内看书。”
“可有人证?”
“独自一人并无人证。”姑苏离照思虑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
“许大人,属下可以作证,属下今夜看守时确实在窗户的影子里看到姑苏大人在看书。”
“属下也看见了,公孙大人看的很认真都没怎么动过。”其它下人纷纷附和。
“我知道了,你们都下去吧,离照你也回去休息一下吧,明早我们去庐川河边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