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蝶说的不错,重点不在韩敬之。”乔若素坐在榻上,一袭白衣翩然如雪,衬得她的面容越发的晶莹剔透,便是外面电闪雷鸣,也丝毫不影响她与生俱来的空灵气质,“还有蝴蝶……”
“什么?”胡蝶眨眨眼睛,一闪一闪的看着乔若素。
“好好说话。”
“噗、”
“噗……”
“噗——”
“噗喀喀喀、、”
除了在场的唯一一个冰着一张脸的、也是那七个人中唯一一位女性的雪狐之外,就连腼腆胆小的小虫子都毫不客气的笑出了声音,其中笑的最夸张的就是古千了。
“小姐,韩家的私炮房莫名的炸了,必然会引起朝堂的震动,郡主府那边大家应该都在,现在应该已经乱成一团了,小姐不过去真的可以吗?”雪狐一张小脸下巴尖尖,衬得眼睛越发的大而明亮,直勾勾的盯着乔若素,似乎眼睛里再容不下其他任何人,认真专注到可怕。
雪狐一出声,屋子里原本还吵吵闹闹的几个人全部都噤了声。别看雪狐人小小个的一只,她要是生起气来,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是她的对手。千万不能惹恼雪狐——这是零聋阁里仅次于“不能违逆乔若素”的默认准则。
乔若素浅浅勾唇一笑,看向窗外一道又一道的闪电,呢喃着:“这场雷阵雨,估计要下好久……雪狐,不用担心,那边的事情安会处理的干干净净,不需要我出手。”
“嗯,好。”雪狐一本正经的重重点了点头,而后就没了声音,继续默默的做她的小透明。
胡蝶眨巴眨巴眼睛悄悄的凑过来,贴着雪狐低低的说着悄悄话,然后……雪狐默默的一拳砸在了胡蝶的腰侧,后者顿时疼的手背青筋暴起,咽呜着埋下头摸摸自己的伤口,闪着水汪汪的眼睛透出“我受伤了我真的受伤了我真的真的受伤了”的哀怨表情。
雪狐默默的看了他一眼,然后,默默的移开了视线。
忽略一屋子人忍笑忍的及其辛苦的表情,乔若素放柔了神色轻笑起来,手中的白子把玩许久之后终于是在棋局上落定,一瞬间,棋盘上局势分明:“接下来一年的时间你们都要呆在长安城,住处你们自己安排,留在乔宅也行,在外面自己安置也行。你们手中的召集令虽然没有办法召集长安城里藏着的零聋阁所有人员,但是一部分还是可以的,怎么用你们自己看……嗯,虽然我觉得你们也用不到他们。”
“能用则用,若是日后事情多起来恐怕你们也会忙不过来。素素,你就别那么狠心使唤他们了。”白墨坐在乔若素的对面,含笑调侃道。
“我要留在乔宅!”玉长白第一个表态,却被乔若素凉凉的泼了冷水。
“长白,你回玉家。”乔若素看了一眼他身侧的冷言,“冷言也跟着你回玉家,至于你要怎么和你爷爷说,那是你的事。长白,我可是把冷言交给你了的,可是明白了?”
玉长白瞠目结舌,哑口无言,呆呆的看向白墨求助却在后者眼中看到了分明的笑意和警告,忽然想起来,好像……冷言的大哥冷傲天这段时间一直都是住在乔宅的。看看冷言淡漠的侧脸,玉长白轻笑一声,沉默妥协。
“羽毛留下,其他人散了吧。”乔若素慢慢的把棋盘上的黑白棋子都收回到棋盒中,头也不抬的说道,“要留在乔宅的出门左转,找栀子。”
众人随意的应了几句就陆陆续续的离开,至始至终都没有人说起龙灵越的事情,仿佛这个人从一开始就是不存在与零聋阁里的一般。其实说起来,龙灵越呆在零聋阁里,虽然顶着主事的名头,但是实际上乔若素对她并没有实质上的差遣,一方面自然是因为她是一朝公主,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她是龙朝子的女儿。这两者之间的区别,大概只有乔若素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