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知音看不下去,指着牢房里目中无人的少年,嘴巴开开合合半天都找不到形容词来喝斥他。
“看来本王这几日过于宽厚了。”
宽厚个屁!
“轩王这么晚来,是做什么的?”
哎,一时没忍住,把他气的跑偏题了,得拉回来。
牢房安置的再舒服,也没家舒服,七日没沐浴,一身都臭了,会熏死人的,更何况整天跟个小辣椒待一块,精神和**的双重摧残。
“你说呢?”
又装老神在在?
杨小点轻松的做了一个仰卧起坐,然后一脸谄媚的对高高在上的轩王笑的十分猥琐,
“轩王,名人就不要打暗语嘛,智商低的不会绕弯。”
“哼,Chun天里的一把火……”
“噗”杨小点忍不住笑了,想起费翔的那首老歌,
“有何可笑?”廖知音恨不得进去拔了他的舌头,怒目圆瞪,一掌拍在牢门上,牢顶掉下一层碎屑。
“没事,没事,就是想起一首歌而已,‘你就像那Chun天里滴一把火’,继续说,嘿嘿……”
慕瑾轩觉得来了攸城,脾气好的跟小白兔似的,忍下胸口涌上的一痰老血,握紧的手指骨节都泛白了,他也没释出嗜血的杀意,继而沉沉的道:
“这Chun天雨湿路滑,棉被粮草潮湿,你是用何法点燃,瞬间烧毁的?”
“诶……”杨小点故作语结,不悦的蹙眉深思,天知道她心里的小人兴奋的翻了多少个筋斗,“轩王,您是来兴师问罪的?”
答非所问,慕瑾轩清冷的凤眸射出凛冽寒光,释出高位者的威压,杀意毫不掩饰的显现。
可是对上这少年清澈无波的明目中,他仍是无惧无畏的自在,让慕瑾轩有种打在棉花上的挫败感,让他又想起了那晚那个野丫头。
“你当作何想?”
我想,我想你祖宗十八代高香倒插。
“轩王家的粮草被烧了?”
杨小点死鸭子嘴硬,死不承认。
慕瑾轩气的想将他脖子“咔擦”一声,拧断。
从他进城之前,这攸城的小四爷就暗里布置了一切,不然突然涨价这些日子,平常百姓怎么一点波动都没有,就他轩王府有些买不到东西。
街头挑衅、被抓、烧粮、兵士伤寒、粮店药店衣店断货、青州物价上涨……今夜这么晚还未睡,也料着他会过来吧?
一件件、一桩桩无一不是在他的算计之中,他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