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握了两下手掌,激出些许电弧,却没有任何刺麻感,仿佛掌心上的电弧只是寻常流光。
第四剑技、轰雷霸我绝杀剑。
在一定范围内进行敌我无差别落雷轰炸,对使用者同样会造成伤害,使用者遭受到的落雷数量越多,便能提升越强的力量及速度。
本来应该是在遭遇绝境时,以伤换伤的神风式攻击,但在体内融合了苍龙魔力源后,那些落雷对我造成的伤害趋近于零,使这招剑技成为了如作弊般强大的招式。
广域型的落雷轰炸,侥幸存活下来的敌人,却要面对不为落雷所伤,力量速度皆大幅提升的我。
好剑技,不学吗?
也难怪谬森老头会对剑神卷轴如此执着,能开创出如此惊人剑技的剑神也是绝世天才,可惜终究客死他乡。
我看着面前的石碑,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油然而生。
有生之年,还回得去吗?
莫非我最后也会死在这个异世界?
甩了甩头,将这恼人的想法硬是甩出脑外。
不是才刚下定决心要看着脚下的路吗?这样可不行啊,更何况这里已经是我的故乡了。
目光转往石碑上倒插的那柄剑────
剑锷上刻着大器的剑神二字。
介于武士刀与单手长剑之间的造型,想必是融合了两者间的长处,极东群岛的人惯用武士刀,是众所皆知的事。剑神大概是在来到亚菲斯大陆后,查觉到了单手剑的长处,进而将两者融为一体。
「嗯?这个孔洞是……?」
在剑神之剑插入石碑的位置旁,有另一个类似细缝的孔洞,似乎曾有另一柄剑插立于此。
「能将剑插于剑神石碑上的,又会是什么人呢?」
冷风穿越树林,呼啸声阵阵传来,替我的喃喃自语画下一个斗大问号。
我跪在剑神石碑前,磕了三个头。
毕竟学走了他的剑技,也勉强算是师徒关系,这跟谬森那个假师傅可是完全不同────至少剑神不会想抽取我全身魔力。
我轻轻一跃,踩在石碑上,试图拔出剑神之剑。虽然从外观上看不出来这柄剑有什么厉害的地方,但终究是剑神之剑,不试试怎么知道。
啥?大逆不道?
不不不,我刚才已经满怀歉意的磕了三个头唷?
何况师傅在临终前不都该把自己的秘籍跟顶级神器传给徒弟吗?我不过是合情合理的接收师傅的传承罢了。
就在我出力打算将剑拔出的瞬间,剑神之剑突然发出了强烈光芒,就像我看过的所有轻小说那般俗套的剧情,能不能有点新意啊!
「臭小子!随便磕三个头就想拔走老子的剑?吃屎吧你!」
我惊愕的跌坐在地,抬头望向石碑上的那家伙。
略为清秀的中年男子,却顶着一头杂乱无章的黑色长发,胡乱的倒梳扎成马尾,几撮散落下来的长浏海随风飘逸,不算浓密的络腮胡连接着鬓角横越下巴,如剑般锋利的眉毛透露出一丝锐意。
配上极东群岛特有的民族服饰,宽大略长的肮脏长袍,类似于和服设计,胸前衣襟大喇喇的开到腰际,很想跟他说你干脆别穿算了。
宛若浪人般的他,豪迈不羁的坐在石碑之上,一脚垂下,另一脚贴于胸前踩在石碑上,右手则倚挽着剑神之剑,手指轻柔的抚摸剑锋,那温柔的程度和他的外观可说是充满违和感。
「衣服穿成这样,干脆别穿算了……」
啊靠!
在察觉男子那道笔直贯穿我内心的眼神瞬间,我才发现自己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口了。
「请问,您是剑神前辈吗?刚刚只是开个玩笑,别太在意呀嘿!」
我吐出舌头,眨了眨眼,轻敲了一下自己的头,试图恶意卖萌胡混过去……
连我都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