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我！”

    出了大明宫， 直到一处僻静的巷子，江流才将少女放了下来。

    李婉顺将衣服整理好，满脸的羞愤。

    “你这死秃驴竟敢如此不敬，信不信我刚刚只要叫一下，你就会被拉出去砍头？”

    对此，江流的回答十分简单。

    “你要真叫了，我就先把你的头拧下来。”

    “你……”李婉顺一时气结，她算是意识到了，武力威胁对江流毫无作用。“……你这家伙为什么会出现在内坛之中？智丈、法海、江流？还是说，又换了别的什么身份？”

    看来自从两次相遇后，关于江流的身份她有做过调查。

    “天魔宗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没有搭理少女的问题，江流直截了当的问道。

    “……不知道。”李婉顺回答时略微停顿了一下。

    “这种时候，你就不要再装了。”江流无奈的叹了一声，“毕竟你要杀我在先，可别以为我就不会杀你了。”

    他并不是在开玩笑，如果少女继续装傻，他真有可能会一掌劈了她。

    似乎是察觉到了江流言语中的杀气，李婉顺犹豫再三，小声的说道：

    “那魔宗三长老，不是我指使的，我没有想要杀你，也没有想要杀那个伙计……”

    闻言，江流气的笑出了声。

    “伙计？人死了，连个姓名都不配拥有吗？还是说，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真就不把别人的性命当回事？”

    “如果你是要为他报仇的话，”李婉顺乌黑的眸子盯着江流，沉声道：“那你大可以杀了我，倒不如说，这正是我想要的。”

    少女闭上双眼，挺起了胸膛。

    阳光透过纤细的脖颈，照出了一条洁白的弧线，甚至可以看见皮肤表面的细微茸毛，就像一件艺术品一样。

    江流冷笑一声，抬起了手掌。

    啪——

    一掌落下，拍在了少女身后的墙面上。

    直接拍出了一道碗大的坑，碎石飞溅。

    “你为什么不动手？”李婉顺睁开眼，疑惑问道。

    刚刚那一瞬间，她的确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就这么让你死了也太便宜你了，”江流冷哼了一声，“你过来，我领你看些东西。”

    ……

    长安城的街道上。

    人群熙攘，车水马龙。

    街上走着的大多都是些看热闹的群众，街道两边有着各路商贩吆喝贩卖。

    对普通的百姓而言，水陆大会就是一次狂欢的集会，不少人都是走出了家门。

    有些表演杂技的，水平高的混进了内坛，水平低的只好当街卖艺，劈不了空中叉，胸口碎个大石还是问题不大的。

    有些没有收到水陆大会邀请的野道人，便在路边摆上几个算命摊子，倒也吸引了不少百姓驻足。

    有年轻的妇人在丈夫的陪同下，抱着婴孩上前测字。

    夫妻俩满脸的幸福笑容，婴孩却是嚎啕大哭。

    算命先生提笔测字，没想到一条野狗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叼了桌案上的砚台就跑。

    野道人抬脚去追，脚下一崴摔了个狗吃屎，气的他哇哇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