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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席小姐，日本公使芳泽谦吉来访，现在在会客室等候。”

    “他？他来干什么？”

    自己正忙着，这个时候却又来个客人，真是烦人。

    维多利亚公主和欧阳正在一块儿，不过维多利亚公主不想见任何日本人，所以欧阳独自去了会客室。

    芳泽谦吉模样看上去文质彬彬的，但不知为什么，欧阳并不喜欢他，大概只是因为他是个日本人吧。

    “主席小姐贵样。”

    芳泽谦吉为人倒还行，至少平时还算懂礼数，又比较有礼貌，所以欧阳虽然不喜欢他，但也说不上讨厌。

    “芳泽先生好久不见。”

    欧阳也不能不讲礼数，那样会起外交争端。

    “世人皆知，大日本帝国与大中华民国素来为东亚之两大强邦，中日关系如何，必然关系到东亚局势的走向。而今中日两国之关系愈加密切，此为实现大亚细亚主义绝佳之时机，您可同意鄙人的看法？”

    蒋雨欣点了点头。

    “白种人向来看不起黄种人，他们的目的是称霸世界。我等既为黄种人，就理应对白种人与我之恶意做以防范和遏止，尽我辈最大之实力，以保亚东之长治久安势局。”

    欧阳的城府已经被锻炼得很深，这会儿她微笑的脸上完全没有任何不耐烦的表情，但心里早就把长篇累牍个没完没了的芳泽谦吉用意念杀死二十次了。

    “主席小姐，我就直言吧。”芳泽谦吉放弃了继续兜圈子，“加强中日两国关系对亚东，乃至世界之稳定非常重要。我们有必要加强各方面的合作，以促进东亚之共同发展。”

    想开价就直说，扯这么多没用的干啥？

    “是哪方面的合作呢？”

    欧阳此刻脸上笑嘻嘻，心里妈卖批。

    妈的，老娘就知道你一来准没好事儿。

    “大日本帝国与大中华民国同为欧战之战胜国，自然在战后应为抑制战败国崛起、维护世界和平而做出努力。”芳泽谦吉见蒋雨欣一副认真听的表情，貌似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这才继续往下说，“独意志帝国长久以来一贯秉持着‘东亚黄祸论’之观点，独意志皇帝威廉二世更是说过，‘独国军队应如匈奴般毫不留情地消灭黄祸’。这对于同为黄种人之东亚中日两国国人，毫无疑问是最刻薄、最直白之挑衅。倘若独国在未来重新崛起，制霸世界，那么被其视之为‘劣等民族’之黄种人，可有生存之地乎？”

    “嗯……”

    蒋雨欣似乎是在认真考虑芳泽说的话，芳泽也没有再说话，只是等着蒋雨欣先回答自己。

    “吾国与独意志之关系最近确有所回升，但那些都是自发的民间贸易行为，吾国民政府与其联系不多，而且主要是点对点的易货贸易。无论从哪里讲，似乎都合规合矩，我不知道公使先生有何意义，还请直说。”

    欧阳前世里就是玩商业谈判的，现在玩儿外交辞令也毫不含糊——说废话和打太极谁不会？难的是怎么有理有据地把自己的废话说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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