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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晨，许秉锐并没有发现自己公文包里少了文件，他直接就去城防司令部上班去了。

    等他走远以后，江冠千才小心翼翼地从抽屉里取出那两份高度机密的文件，装进自己的皮包里，火急火燎地跑去了伊丽莎白咖啡馆。

    “你的手……是怎么回事儿？”

    川岛芳子指了指他缠着绷带的右手，不解。

    “……”江冠千心情复杂。

    “东西搞到了？”

    川岛芳子见他紧张不已，就知道事情已经办妥。

    “老规矩，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江冠千抱着自己的皮包，眼睛还不住地往四周扫，还好，街上没有租界的警察或是中国宪兵。

    川岛芳子朝他翻了个白眼，然后也看了看周围，没发现什么可疑人物后，从自己随身携带的皮包里取出了一个封了口的信封。

    江冠千刚想去接，就被川岛芳子阻止：“慢着，我要验货。”

    “随你便。”

    江冠千把皮包交给川岛芳子，芳子把皮包放在自己的腿上，取出了文件的一个角，然后又很快塞回去，把信封放进了自己带来的皮包，推给江冠千：

    “事情完成了，小心军统局的特务。”

    她则带着江冠千的皮包立刻离开，开车赶去了日本总领事馆。

    坐了几分钟后，江冠千也起身离开了咖啡馆，消失在了上海滩的茫茫人海中。

    ………

    “机关长，我们得到了中国军队的布防情况。”川岛芳子难掩内心的兴奋，她把两份文件交给了田中隆吉。

    “干得好，芳子桑，果然你才是名副其实的‘间谍之花’。”田中隆吉连连赞叹，“这对我们打败支那军队非常重要，我要向陆军部请求，让他们给你嘉奖！”

    “谢机关长厚爱，妾身（わらわ）一定再接再厉。”

    “那边的黄濬怎么样了？”

    “他这几天在西安旁听一些会议，我打算和芳泽先生对接一下工作，之后再潜伏在西安那边。”

    “嗯，既然下了决定，那就去努力做吧。芳泽君那边，我和须磨总领事都会帮助你的，你只需要做专心自己的事情就好了，其他的不用操心。”

    “是，机关长。”

    “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情，芳子桑，这件事情现在还是绝密。”田中隆吉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机关长请说。”

    “自从张学良易帜（注）后，关东军正在准备谋划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田中隆吉看着川岛芳子，“他们已经准备在东北建立一个国家，并且拥立溥仪为帝。”

    “我大清终于要回来了？！”

    川岛芳子——不，爱新觉罗·显圩（汉文名：金碧辉）不禁喜极而泣。

    ………

    （注：本世的时间线因蒋雨欣的北伐之战而产生巨大变动，张作霖在1918年6月4日凌晨5时30分被炸死，掌控了奉系的张学良随后宣布与“广州国民政府”停战，并通电表示支持国家统一和停止内战，共同对付日本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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