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是学生们最期待的日子,除了那本薄薄的暑假作业之外,其他的一切都是美好的,不用再早起上课,不用再担心每天的作业有没有完成,不用再担心考试成绩会不会换来皮肉之苦,总之,那两个月时间是属于他们自己的,是最无忧无虑的。
这天,张小号手里拿着两棵草来到了老中医家门口,从门缝里贼头贼脑地探寻了一阵,一推开门就看到了龅牙珍,龅牙珍正在扫院子。
老中医家有个宽敞的院子,院子里种满了花花草草。
“这不是张建军那偷番石榴的小子吗?你怎么又来了,现在可没有番石榴给你偷了。”龅牙珍用眼角扫了一下张小号,停下了手中的活。
“我没偷你的番石榴,我来找张伯伯的。”私底下张小号就叫老中医,可现在有求于人,嘴得甜点,于是张伯伯地叫着,好像跟他拈亲带故似的。
“还狡辩,村子里这么多孩子就你最多坏心眼。你家谁病啦?”
“你才病了呢?我过来找他帮我看样东西。”
“看什么?”
“我让张伯伯帮我辨辨白花蛇舌草。”
“辨这鬼玩意做什么?”
“这你就别管了。”
“嘿,你这小孩人小鬼大,脾气还不小。在里面,你自己去问吧。不过你手脚可得给我放干净些。”龅牙珍说着指了指里屋,张小号没理会她的蔑视,顺着她指的方向走了进去。
张小号一走进屋子,便闻到一股浓浓的中药味,只见一张长长的桌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药酒,大小不一酒瓶里泡着各种东西,有蛇、小老鼠、蜈蚣、蛤蚧、人参、金樱子等等,老中医就坐在桌子后面,他背后是一整排写了标签的药斗。他头发有些发白,眼角纹多得都可以夹死苍蝇了,正带着厚厚的眼镜聚精会神地看着一本线装的《金匮要略》。
“张伯伯,张伯伯。”张小号叫道。
“怎么啦?”老中医抬起头慢条斯理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