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些问题过后自己的族长也转头看向自己，那三个蜥人一边比比划划，一边叽叽喳喳地说着——当然是用他们自己的语言。这也是墨菲刚才不曾多想的根本原因，毕竟如果首先就来找自己，那么除非巴希尔或者布勒在他身边，否则等于是没有情报可言。

    “敌人的数量很多……具体多少他们也没看出来，只知道很多。这些人都穿着铁甲。”还记得语言上的隔阂，罗莎琳做起了翻译：“他们的首领在天上飞，骑着一只两个脑袋四个爪子的鸟，身后远处还飞着一个两只翅膀的人。”

    “两个头，四肢俱全？”墨菲看起来有些震惊：“拥有四肢的飞行生物还算不少，但是两个头的……难道是只奇美拉？还有背生双翼的人，啊这个不用想了，八成是个天使。”

    “有没有搞错？诸神啊，这阵容也太和我不匹配了吧？”他左手虚握，用指关节轻轻敲打自己眼角外侧的位置：“不愧是被群星所照看的神眷者。他要是愿意投奔教会，怎么说也能算个圣子。”

    “啊，没错，想必你也明白了，敌人比我们强很多。”收回注意力之后，他重新看向罗莎琳：“对于这件事，你有什么看法？”

    后者的目光闪烁了好几下，但最终还是稳定下来：“我和我的族人也不止一次在外面的祭坛前为天神献上牺牲，我相信天神会保佑我们的……就像为我们杀死那条龙的时候一样。”

    “我可不觉得你像他们那样满心都是虔诚……”保持住视线末端的所在位置，墨菲走上前来，绕着她转了将近半个圆的距离：“你来得晚，他们找到你的时候是怎么个情况巴希尔也曾经和我说过；又没受过主人什么恩惠，那条龙与其说是为了你们而杀，倒不如说是为了得到它的位置才准许你们的信仰。你看上去没那么单纯，应该很容易意识到这些。”

    其实他完全相信其他蜥人对于佐特的虔诚，直白的怪物们并不隐藏这点。然而他也相信唯独领头的这一位是个例外，她显而易见地聪明——或许没有人类中的智者聪明，然而她还拥有野兽的直觉，二者互相辅助起到的作用可就不止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

    “那不重要，”说到这儿，罗莎琳的语气似乎略微有些生硬：“天神接纳了我们，我们就应当为了保护祂的祭坛而战。”

    只是为此战斗，可不是为此送死。墨菲的心底下意识地冒出了这么个想法。所以他确信自己的试探得到了一个满意答复，对方并没有为了所谓虔诚而忽视战争损失的打算。

    目前的话，这就足够了。

    于是他立刻就切断了话题，使自己重新占据主场：“那就让这个想法在我们的记忆中消失吧，现在面对战争才是最重要的事。你的族人对我们在情报上帮助很大，他们都是非常优秀的斥候。”

    “但是我在想，”他忽然话锋一转：“你们在树木之间如鱼得水，是完美的侦察兵，那么这种潜伏能力是否还能发挥一些其他的用途？比如说，如果让你们进行下毒和暗杀，这种事情有可能实现吗？还是说仅仅是种天方夜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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