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在赵秀芝打算硬来的时候，李玉说话了。

    “秀芝，我记得你当初说剑圣守得是故土，你发没发现，你现在有点多事？”

    “那些辽兵你没杀？你手里三四千辽人的命，你现在可怜起来了。”

    “他们和你有关系吗？你现在还关心敌国啦？”

    “可是他们是人，佛说众生平等，你杀了他们，他们妻子儿女如何，长辈父母如何！”

    赵秀芝掷地有声的说出了这番话。

    接着她便听到李玉说。

    “那你这么在乎敌人的性命，我们来玩游戏吧。”

    “现在河对岸二十五万辽国大军，我们这一道防线有五万老兵，安城清川江防线还有三万十四五岁孩子组成的新军。敌攻我守，我方占据军心，地利，堡垒之利，辽国占据人数，宗师之利，我问你你打算让多少人活着。”

    “说吧，赵剑圣。”

    李玉看着赵秀芝，嘴角微笑，落在赵秀芝眼中宛如巨大的魔影罩住了她，使得赵秀芝心底冰凉。

    宛如站在一个天平的两端，无法抉择。

    而李玉看着赵秀芝不说话，则自己开始说。

    “我问你，你要我慈悲，你能让萧思温和契丹人慈悲吗？

    你关心他们，那我问你，你关心过你的国人，我的士兵了吗？

    还是说，你觉得我一定会胜。

    觉得我李玉已经赢了这场战争，已经能随意选择，甚至为了你一个赵秀芝，让我手下去死了吗？

    到时候五万老兵死完了，三万没打过仗，十四五岁的孩子死完了，老百姓问我她们儿子丈夫在哪？我怎么答。”

    李玉安静的坐着，看了赵秀芝一眼，平静的话语，巨大的压力，令赵秀芝跪在李玉面前，眼睛迷茫而空洞。

    仿佛一个善良，理想主义的大善人，一个可怜的正义的伙伴，被现实，被可恶的李玉逼的走投无路了一样。

    这样一想，我还真坏呢。

    李玉坐在椅子上，看着可怜的赵秀芝，自嘲的叹了口气。

    “算了，看你这样，想来也知道应该怎么做，现在站起来。”

    然后赵秀芝就听话的站起来。

    接着李玉问。

    “是谁告诉你，我要杀俘虏。”

    “我自己想的。”

    “那最近有谁在你身边说我坏话。”

    “没有”

    “确定，如果你现在承认说谎，我也许会考虑给那四五万辽兵一条生路，不然他们全都会因为你的错误被杀死，所以想好了再回答。”

    “张娜娜，她说你很坏，是大魔头，还说一切都是你的错。

    但她还小，年幼无知，这不是她的错，你要怪你怪我，不要怪她。”

    “那我问你，赵秀芝，是她重要，还是我李玉重要。”

    “你重要，因为你背负着长洲所有人的性命。”

    “呵，那她和四五万辽人性命比起来呢？”

    “四五万辽人性命重要。”

    “你在乎她吗？”

    “在乎。”

    “多么在乎？”

    “如果你杀她，就杀我吧。”

    李玉听见这句话笑了起来。

    “那么我不杀她，你杀她吧。”

    我想正义的你，四五万人和一个人，应该知道怎么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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