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李玉便转过了身，没有再看那个女人。

    而赵秀芝则脸色苍白，眼神空洞的拿着剑。

    一腔怒火无处发泄，脑海里尽是李玉刚刚话，然后银牙紧咬，哭了。

    哭的特别可怜，以至于赵秀雅都不忍心看下去。

    但李玉能，所以就算赵秀芝哭的再可怜，李玉也没理她。

    因为李玉已经不想那东西活着了。

    所以最后赵秀芝麻木的提着剑走了，在风雪之中行尸走肉一样迈步。

    但是赵秀芝却没发现，她已经被她所谓的正义、善良所绑架。

    宛如善良所操控的木偶，被李玉拿着驱使。

    只见赵秀芝行尸走肉一般，走到她和张娜娜住的院子。

    此时张娜娜正在院子里拿着李玉和赵秀雅等人的小人，扎针。

    听见门响，把东西藏起来，理了理身上的衣衫，打开门，似喜似嗔的看了赵秀芝一眼。

    然后面色一沉，道：“怎么了？”

    接着赵秀芝抬起剑，宛如普通人一样木然的一挥，接着被张娜娜躲过。

    不过躲过是躲过，她看着赵秀芝迈步进来，关上院门，心中却没躲过那一剑。

    因为她实在没想到赵秀芝居然想要杀她，所以心中又痛又怒，于是泪珠滚滚而下，哽咽道。

    “你这人，难道之前说的话是骗我的吗？”

    “也许是吧。”

    赵秀芝丢掉剑，双手垂着。

    因为她此刻不想用剑。

    接着左手一圈，右手一扣，便将张娜娜揽在怀里，贴着她的背，掐住了她的喉咙，然后微微使劲，张娜娜便呼吸不得。

    但张娜娜也没哭，反而是死死的抓住赵秀芝的手，指甲掐进肉里，眼里一片不甘和疑惑。

    因为她早就知道有一天她会死。

    但千想万想，没想到会是赵秀芝亲手杀她。

    所以她想问句为什么？

    为什么是你

    接着张娜娜就死了。

    被赵秀芝抱在怀里，掐死了。

    然后赵秀芝坐倒在院子里，白衣染上尘土雪屑，抱着张娜娜，看着她的脸，怔怔的瞧着。

    接着替她合上了眼。

    又过了会，她觉得怀中的女孩身体凉了，便抱着她到炭炉旁坐着，给她唱着歌。

    仿佛张娜娜只是睡着了一样。

    只是她骗得了自己吗？

    骗不了的。

    所以歌唱完了，眼泪一滴滴的掉。

    以至于在这个寒冬，赵秀芝看着院子里的雪，突然这雪格外的冷。

    格外的惨白。

    只是想起李玉，赵秀芝又将张娜娜抱着，穿过大街。

    路上的士兵看着，有上来询问的，她也一概不理，最后抱着张娜娜走上了城头，走到了李玉面前，跪着，抱有希望的看着她。

    似乎是想亲口听见，李玉的承诺。

    于是她说。

    “可以了吗？”

    “可以了。”

    “那些人呢？”

    “有些死了，有些还活着。”

    李玉看着赵秀芝，拉住此时想要走过去安慰姐姐的赵秀雅，平静的说出了自己对那些辽兵的处理。

    “我收缴他们武器后，留了五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