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也没说什么，几个富贵人家出来的太学生都在吃糠，自己有什么可抱怨的？既然要做工，那就做呗。又不是没吃过苦，忍一忍就行了。

    有人忍得了，有人忍不了。

    方婷现在就觉得忍不了了。

    今天方婷在城门内蹲守了一天，刚好堵住了戚月带着两个小女孩进城。

    “戚太学生，这次你还有什么可说的？”方婷在墙角里吃了一天的灰，终于等到了戚月，面色难免有些狰狞，两个小女孩看见她，吓得直往戚月身后躲。

    “方大捕快，你是不是闲的没事可做了，怎么总是盯着我一个弱女子不放啊？”戚月被方婷骚扰得实在不耐烦了，“你要是实在没事情可做，我可以给你提供点线索，有位姓田的小公子，这会儿应该在快活楼跟一个姓潘的公子玩麻将，赌资金额大得很，你去了抓个正着，功劳大油水多，不比跟我这个穷学生较劲好多了？”

    “少废话，我现在就是要抓你贩卖人口的事！孩子，你们别怕，有我在她不敢拿你们怎么样，说，是不是她许诺做工拐了你们进城？我告诉你们，她是个人贩子，拐你们是要卖给窑子的！”

    两个姑娘明显吓坏了，缩在一起直摇头，谁也不敢说话。

    “你再这样我可要告你诱供栽赃了啊，我好端端的招工，碍你什么事了？”戚月原本该有点慌，看两个女孩胆怯的样子，立刻冷笑了起来，“怎么样，有人肯给你作证吗？没有人证物证，还请您躲远点，我们急着回去吃饭呢，香喷喷的白米饭，凉了，倒了，多可惜，是吧？”

    两个小姑娘眼睛一亮，不由自主的吞了口口水，往戚月身后又凑近了些。

    “你们别听她的！她真是人贩子！”方婷眼看着到嘴的鸭子要飞，急的大喊起来。

    “不要以为你是捕快就能诽谤别人啊，你还有证据没有？没有我可走了，对了，这次这两位就是田府招的女工，你要是跑的快点，咱们还能在田府见面。”戚月冷笑着领着两个小姑娘挤开方婷，大摇大摆的走了。

    方婷一天的辛苦，却是这个结果，受害人都到了这个时候还不肯指认戚月，她只觉得一片好心都喂了狗。

    “好，我倒要看看哪个丧天良的给你这贱人撑腰！去快活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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