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恭喜你，又挺过了一关。”王少阳虽然还没什么主意，但还是装作胸有成竹的样子，微笑着打招呼。

    “喝……”周书明也不搭理他，依旧沉重的喘着气。

    “何苦呢，遭受这样的折磨，你能得到什么呢？你的家人现在也在辑事局作客，想见一见吗？”王少阳观察着周书明的眼神，但周书明神色呆滞，没有任何变化。

    “再这样下去，你会死的，你的家人，也会死的，活着不好吗？我相信，你不会是谋逆的主谋，只要你积极配合，你是可以活下去的。”

    “要杀……便杀……”周书明似乎缓过口气来，嘶哑着嗓子，挤出这样一句话来。

    “你不怕我真的不留神，把你打死了？”王少阳注意到了周书明的反应，他似乎对生死很敏感？

    “要杀……便杀……何必……废话……”周书明不看王少阳，呢喃着，有点神游物外。

    一旁的番子咬着牙俯身到王少阳身边，轻声解释：“从进来就这样，真是个硬骨头。”

    “感觉不对头啊……”王少阳捏着下巴，看着这家伙确实挨住了打，可是这个神情总觉得哪里不对。“看了这么多年神剧，这逞英雄不该是这样的啊……”

    “要杀……便杀……”周书明还在喃喃自语，目光呆滞，失去了焦距。

    “这人好像打废了，前几天用绳子上绞刑，勒得吐白沫了，醒过来还是这样。”

    “要杀……便杀……”

    王少阳皱了皱眉头，之前孟取义死的时候，高唱凯歌的样子历历在目，换成这孙子怎么总念叨这一句，不像在嘲讽谁，倒像是……在重复确认什么？

    王少阳快速的翻了翻周书明的卷宗，三房姨太太，还有两个外室，作为太仆寺的长官，借着掌管交通吃拿卡要，还涉嫌走私，怎么看也不像个视死如归的人啊……嗯？

    我为什么总把他和孟取义往一起联系，虽然都是谋逆案子，但孟取义那做派和行径，跟这货完全不一样啊，这货或者是另一路人马？

    想到这王少阳不由得为金四爷感到悲哀，兢兢业业累出心脏病，忙得和狗一样，结果神朝江山还是反贼层出不穷，这到底是谁的问题？哎？狗？

    王少阳一激灵，脑洞一下子打开了。

    这货反复说着求死的话，可为什么还苟活着呢？他究竟是在求死，还是在自我催眠，觉得辑事局不敢杀他？因为反复催眠，笃定没人敢杀他，所以他才能坚定信念死不开口？那不用人，换成狗呢？

    王少阳站起身，拍了拍身边番子的肩膀，带着他走出了审讯室，“你去一趟金府，拿我的腰牌，把金府的两条狗子借来，还有，安排人找个大点的铁笼子，弄块黑布，能罩住笼子的，布置一间房间我要做点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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