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瞪了她一眼:“得了得了，别来这种虚的玩意:我死得晚就吹嘘说你们家祝福管用，我要是死得早就说多亏了你们家祝福不然指不定几年前就没了——你们这套我还不熟么？”

    告喜天使撇着嘴，露出为难的表情说:“可是天主晓谕，说圣子须得自清贫中成长，历经苦难而救赎众人，所以荣华富贵金银财宝，我们是不能提供给您的……”

    我笑了:“我就没想过要那些东西，明人不说暗话，我要娘们，可以草的那种。”

    “……哎？”告喜天使呆住了。

    “嗯。身材方面我不挑剔，胖点瘦点都不错，当然非要说的话，我还是希望要一个可以抱在怀里的那种。因此呢，抱起来手感要好……”

    “等等等等！”她连连摇头“您是义人，您不该——”

    “那我再挑明一点吧”我笑眯眯地看着可怜的告喜天使“我要你永远留在我身边，当我的欲望容器。”

    告喜天使的眼神顿时失去了光彩，许久她才回过神来露出笑容，却笑得比哭还难看。

    “我们天使是没有……性器官的，您要不要换——”

    “那你就自己想想办法吧，天主不是全知全能么？给你改造改造不就好了？实在不行……那就用‘后面’吧！”

    她哭着说:“您是在开玩笑对吧？”

    作为回答，我将告喜天使一把抓住，紧紧抱在怀里，蛮横地夺取了她的初吻。

    实话实说，味道不错。

    我刚放开她，她就捂着小腹，表情颇为痛苦，接着在呻吟声把手一步一步往胯间伸去，面泛红潮地看着我。

    “……还真改造了啊？看来你们的天主答应了。”我多少有点吃惊——但是是惊喜。

    告喜天使羞答答地点了点头，任由我把她再次抱住。

    “这就对了嘛，你听我话，我也听天主的话，这很公平。”

    她没有回答，只是把脸埋进我的胸膛，甜腻的喘息声透进我的衣襟，浸染着我的心灵。

    她蹭蹭我的衣领，一点点地抬起脸来，一双眼睛雾气朦胧，竟已经醉了。

    “义人呀，请温柔一些...”

    这混杂了渴求与乞怜的绵软声音，是我在欲望溃堤而出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尾声

    我左手伸手抓住那汉子劈来的刀锋，用力握住生生捏碎。

    “什——！”

    在他吃惊的时候，我右脚踏前一步。

    “着！”

    早已蓄势待发的右手趁势刺出，一把贯穿了敌手的咽喉，在他脖颈上炸出一团血瀑。

    我把手拔出，厌恶地甩了甩，扫视着周围横七竖八的尸身。

    大希律王的刺客也不过如此。

    我头也不回地问:“如何。还有残党吗？”

    天使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没有了。”

    “那玛利亚她们呢？”

    “圣母和圣子大人都安然无恙，您辛苦了。”天使从身后缠上，抱住了我的胳膊，娴熟地用胸和腹部磨蹭。

    我侧目看着她，她现在已经和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光环消失，洁白的羽翼和衣着都已经成了墨黑色，光亮的金发也在这段时间的相处之中逐渐变得苍白，而那双纯净的湖蓝色的眼睛，现在也是如血般鲜红。

    当然更重要的是，她现在会主动地寻求我的怀抱，会想要依偎在我的怀里。尽管身体还会颤抖，但那再也不是因为害怕，而是为了激起我的欲望而进行的谄媚了。

    她……毫无疑问地，已经“堕落”了。

    “义人约瑟，天主晓谕您。”她钻进我的怀里，轻咬我的耳垂后，朝着我的耳内呼着气说：“为了避开大希律王接下来的刺杀，请您带着圣母与圣婴逃亡埃及。”

    有必要吗？总之，照做就是。

    “好吧……不过真亏你现在这样子，还能上达天听呢。”我摸了摸她的头，而她顺从地用头顶蹭起了我的掌心。

    “这可都是因为您呢。这么多天，日日夜夜地把人家填满，现在，肩上虽仍有圣命，心里却只剩您啦！”她媚笑着“您现在可是拥有了史无前例的，仍在天堂之列的堕落天使，您该开心才是。”

    我捏了她一把，将她从怀里放开:“好啦，去准备行李吧，记得把床尾那个箱子里的东西……对，就是那些圆柱圆锥木珠串等等小玩意，一路上都用得上，你会喜欢的。”

    “您明明是木匠，却总喜欢做些不正经的小道具呢...”天使小声地抱怨着，但这抱怨声里充斥着渴求，很有欲拒还迎的风味。而她的脸因为兴奋而变得通红，漆黑羽翼也亢奋地扑腾了好几下。

    她捂着脸，嘻嘻笑着急匆匆地离开了。

    看着她的背影，我想起了我的养子。

    这神圣的使命还真是物超所值。

    其实离我那养子的出生也没过多久。

    若他真如天使们所宣称的那般不凡，千百年后，他出生的这一日，想必会成为众人欢庆的节日。

    这想法让我心生感慨，对这那些千百年后的人们道了一声：

    嗯……圣诞快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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