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雏田被突击问这一下没能反应过来,想了好一会才开口,“明明父亲告诉我,只要怀着‘为了保护家人、为了保护同伴、为了保护村子,为了振兴家族’这样的念头来修炼的话,忍者就可以变得更加强大……我已经怀着这样的念头了,可同样是修炼,为什么天野桑可以这样奋不顾身呢?我……为什么又做不到呢?……所以我想听。”
“……”
日向德间心下一凛,自家大小姐有这样的想法不奇怪,因为这是族长大人和家族的长老们经常给她灌输的想法,但这样说出来,特别是说给一个有想法的外人听到,会不会有点不太好啊?不过算了,相比这小子这么懂事,应该也不会对家族的事情有什么闲言碎语才对。做出了这样的判断后,现在日向德间更好奇那小子要怎么回答。
这下天野星守被问倒了,愣是半天没能说出一个字来。如果说之前是因为想自保,那么现在就是应该是悔恨、痛恨自己的弱小,如果自己再不拼一下的话,估计那以自责为主的混沌心情没有一个宣泄口的话,那他早晚会被这份心情所击倒。
这样的话,结果不是从此一蹶不振、浑浑噩噩度日最终混吃等死,就是哪天在任务中因此受伤、甚至是战死。
总之没有一个好结果……不过所谓的宣泄口,如果不光是化身为“修炼疯子”没日没夜的修炼的话,或许也可以向他人倾述一下后就能获得一时的轻松也说不定。
良久之后,天野星守有些怅然,在确认了寂静的夜路上没有其他人后,他问道:“我这里有个故事,虽然可以给你当做参考,但也不是什么好题材,雏田想听吗?”
虽然有些答非所问,但雏田还是轻应了一声,“嗯。”也许也是察觉到天野星守的神态在她面前不再是那种“无所不能”的自信,变得有些黯然或是一种以雏田的认知而言说不上是什么的表情,她恬静的点点头,示意自己不介意。
“曾经有一个无忧无虑的孩子,他有完整的家庭,有深爱他的父母,但是在一场‘天灾’之后,一切都成了泡影。或许是目睹了父母的惨死,又或者是因为生存所迫,那个孩子在残疾的爷爷的抚养和教导下立志成为一个能够保护大家的忍者。
接下来,爷爷病故,本以为会无依无靠了,但这个孩子的运气好像很不错,他遇到了贵人,并在贵人的帮助下他提前进入了忍者学校并通过自己的努力提前毕业,贵人成了他的导师,同时他也收获了两个要好的同伴,他们相亲相爱的一起努力一起成长,在那个孩子的推动下,他的两个早已相互喜欢的同伴终于要走到一起了。
这一切仿佛就像是很多通话故事里说的那样美妙,同伴们在不断经过事件后可以更加团结友爱,并朝着一个共同的目标一起迈进……
本来是应该这样的……
但接下来的事情并不像很多故事那样有个好结局。
在一次任务中,因为那个孩子的自作多情让全队的警惕性都降低了,最终导致他被敌人的幻术控制,亲手杀死了其中一个朝夕相处的同伴,而另一个同伴也因此跟他‘分道扬镳’。至此,原本美好的一切都如美丽的泡沫一样破碎了……”
意犹未尽一般的完结,天野星守停下了讲述。
至此,两位听众的感受各不相同,日向德间明显听得出来这是在说那小子的经历,他也根据其中的描述,大概推测出之前那个任务事件中的一部分细节,比起无谓的同情,他更多的是理解。
毕竟,如果遭遇了这样的事情,不为了什么而疯狂的修炼变强的话,那就只剩下颓废、自责到死的那条路可以走了。很明显,天野星守并不是这样的人,尽管两条路都不是什么好路,但第一条总要比第二条要好一点。
人嘛,活在这世间,总是会或多或少就遇到坎坷的,如果自己不想动腿跨过去的话,那没人能够把他推动。所以,现在天野星守不管做法如何,但他的心态的确是积极向前的,没有让自己沉溺在自怨自艾中。
这就暂时够了,腿已经动了,就算跨不过去的话,像他这样的人,身边肯定会有朋友会有同伴给他伸出援手,将他拉过来的……或许这个人还没出现,或许已经出现就在身边了,他还没有发现,只要他发现了的话,也许就能很快走出这个阴影、跨过这个坎,迎来新生了吧?
日向德间的目光锁定在了自家的大小姐身上。如果从小就能让大小姐拥有对他这份恩惠的话,那这小子将来肯定会万分感激,这种感激化作实际行动的话,那也许会对日向家的未来大有帮助吧?
不过,自己一个大人直接去用什么肮脏的心理暗示之类的东西去促成这件事的话,他日向德间是非常鄙夷的,所以,现在自己能做的就只是守望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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