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菀瞪圆了眼,严厉的问道:“那你问问车里的其余孩子,他是否一直在发烧,还时不时吐白沫?”
其他孩子自然不敢出声,唯有齐霄站起身,对魏殷说:“恰有其事。”
陆菀虽是胡诌,但说的话半真半假,发烧是有,可吐白沫却没有。她料准了那些孩子不敢开口,所以才这么说的。
没想到齐霄竟还帮了她一次,陆菀心里感激,便乘胜追击:“王婆,其余暂且不说,可你对贵人欺瞒的事情,是与不是?”
王婆被一个小娃娃问得哑口无言,又被人用剑指着,只能怒目相视。
“你是否想从中贪得便宜占?你这样,我却不敢欺瞒贵人,万望贵人明察!”
自古有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如今王婆被陆菀三问问得戳中了痛处,她本想把话题转移些许,却被魏殷的气势唬得死死的,根本不敢乱讲话。
不得不说,陆菀最后那句话说得极妙,不仅戳了王婆的痛点,还让她自个儿的形象一下子高洁起来。最后还不忘给魏殷扣个高帽子,若是不探个究竟,岂不是他不够明察秋毫?
魏殷眼底满是打量,饶有兴趣的问了句:“王婆,可有此事?”
鲁人虽是粗鲁,多是尚未开化之地,却也十分重士。
士者,乃是有学问有品德的人。
陆菀小小年纪,虽未有学识,却有了士人的高风亮节。
这番话下来,陆菀便不能拿去当泄欲的玩应儿了。王婆也想到这层,背后打湿了冷汗:“我却有欺瞒贵人……”
她刚说出这话,用剑指着她的剑客便大吼一声:“你这婆子,着实可恶!”
他的剑快要染血,魏殷说了句:“良,住手。”
那位叫良的人才缓缓收回了剑,只是眼睛已经赤红了。
王婆吓得瑟瑟发抖,立马就腿软的跪了下去:“贵人,贵人我错了!这车的孩子你尽可挑去,只求贵人绕我一命!”
魏殷冷冷的看着她:“我拿这一车病孩子作甚?传染自个儿吗?”
王婆又自打嘴巴:“当然是另外两车好的挑!”
魏殷才冷哼一声:“良,去挑两个可口的女子,直接带回商队里,不需要向我汇报了。”
“喏!”
他话锋一转,眼眸落到了陆菀身上:“至于这两个孩子……我同样带走,可否?”
“然,然,贵人你带走吧。”王婆如今哪敢再说什么,生怕触怒了这些人。
她的一张脸完全扭曲,看了眼陆菀,这个贱人!
若不是贵人带走这陆菀,她绝不会轻易放过她的!原先以为她不过挣扎得厉害了些,却没想到这张利嘴竟说得人节节败退。
陆菀手心里全是汗水,等笼子开启,她的脚踏在地上,整个人精神松懈,竟然一头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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