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横生枝节
沉默了两分钟，栗嘉突然开口，“有没有可能，是因为张芸霞患有妄想症，或者分裂型人格障碍？当天晚上，姚民晋到酒吧，就是去找张芸霞，但是张芸霞对姚民晋深恶痛绝，所以二人发生剧烈争执，张芸霞过失杀人，只是张芸霞自己并不知道？你还记得我的推测吗？凶手很有可能患有心理疾病，这样正好也符合。”
栗嘉想了想，又“嘶”了一声，“可是，我们也调查过张芸霞的朋友和邻居，根本没有人提及过这个林栋明啊。这个林栋明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么，我们现在面临的问题，就是到底有没有这么一个叫林栋明的人，还有，他和张芸霞是什么关系，这两个人有没有可能合谋杀人。”陈川接过话茬，把烟头按在墙上熄灭，“我们现在马上回警局。”
“等一等！”栗嘉连忙拉住了陈川，如果张芸霞和姚民晋武力值对等，她不可能忍气吞声这么多年，而且，这样繁杂的事情，张芸霞一个人应该无法完成，案发当晚，帮凶一定也要到达现场帮助张芸霞处理尸体才对，栗嘉感觉真相仿佛就在喉咙口处呼之欲出，拉着陈川道，“我觉得当天晚上一定会有目击证人，毕竟酒吧里人那么多，肯定会有人看到一点蛛丝马迹的！”
两人意见不谋而合，直接开车直奔KeyPoint而去，途中，栗嘉还把查到的照片和报告单的影像都传给了徐毅，让他找找看，能不能有什么线索。
徐毅跟她说过，案发现场的墙上有血迹，死者与凶手争执之间头撞到了墙，因此而丧命，张芸霞根本不可能打得过姚民晋，所以当天晚上那个林栋明一定就在这里，而他，就是帮凶！
案件终于有了一个方向，栗嘉只觉得通体舒畅，现在只要找到目击证人或者监控录像，这个案子就可以破了！
栗嘉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等车子一停，拉着陈川就下了车，尽管现在是白天，酒吧里依旧人声鼎沸，栗嘉直奔二楼而去，找到了经理室，敲门之后，推门而入，经理愣了愣，栗嘉就掏出了证件，“你好，我是封城刑侦支队的，2日晚你们酒吧旁边的小巷发生了一起命案，我希望你们能配合我们调查。”
经理这才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啊……可以啊，警官，我也知道那起案件，但是之前已经有警官们过来查过了啊……不知道……您还想查点什么？”
栗嘉之前留意过，酒吧的大门口有一个监控摄像头，无论是凶手还是帮凶，只要从这里经过，就一定会留下影像，所以栗嘉干脆地提问，“我刚才看见你们酒吧门口有一个摄像头，不知道能不能调出监控录像，让我们检查一下呢？”
“摄像头……”
栗嘉点了点头，心里隐隐有一种雀跃感，只要有录像，就好办，哪怕是一点蛛丝马迹，也能顺藤摸瓜！
然而，那经理思索了半晌，却是“嘶”了一声。
栗嘉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警官，对不住，不是我们不配合，只是……”经理苦笑，“上次那个警官来了就说要查，但是摄像头坏了，我已经拿去修了，现在还没修好呢！”
“什么？”栗嘉忍不住惊讶了一下，“怎么会坏掉的？”
“嗨，这不嘛，您也知道，我们这儿什么地方，酒吧啊，人人都喝得酩酊大醉的，那摔了点什么，坏了点什么都是常有的事。”经理一拍大腿，“我们那摄像头坏了仨月了，那门口保安害怕自己担责任愣是没说啊，我们也不知道，这不之前那个警官说要来查案的时候，我们才发现，赶紧就给拿去修了。”
“不是……”栗嘉也有些急了，“那你们这什么时候能修好啊？”
“我也不知道，这都送去三天了。”经理颇为为难，“要不，您看这样行不行，我再去催着点，一旦有消息，我马上就通知您！”
这不是白跑一趟吗？
栗嘉皱了皱眉，心头发堵，没有监控，酒吧里人又这么多，尤其是晚上人挤人的，到哪儿去找目击证人啊？
“对了，警官，我……我再求您一事。”经理干笑了两声，眼神却露出几分挑衅，“那个，我们这儿本来就比较敏感，您说是吧？您……您别老往我们这边来，回头让人看见了，还以为我们知法犯法呢。影响不好。”
“那你们酒吧发生命案了，影响就好？”栗嘉没好气地白了一眼经理，“你们这里出了命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