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依止住悲声,瞅着那青年,问郭槐道:“哥,你认识这位恩公呀?”
郭槐笑道:“那当然了,这位大人就是闻名遐迩的抗倭英雄牟斌呀。”
石依呀的一声惊呼道:“原来他就是‘登州之虎’牟斌呀,登州之虎果然名不虚传。”
牟斌一笑,道:“二位过誉了,什么登州之虎,那都是大家乱叫的,在下着实不敢当,至于抗倭英雄嘛,也是不敢当呀。”
郭槐笑道:“牟大人,你就不要过谦了。谁不知道两年前登州城南一役,你率领百余名锦衣卫,以寡敌众,以少胜多,杀败了上千的倭寇,又乘船追击数千里,在钓鱼屿上,与倭寇展开殊死激战,歼其大部,打得倭寇不敢犯山东,立下此等丰功伟绩,难道还不配称之为抗倭英雄吗?”
牟斌一笑,摆手道:“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就不要再提了。”
石依道:“牟大人,听说你在钓鱼屿的面东绝壁上,以刀做笔刻下了‘犯我大明者虽远必诛’九个庞然大字,果有此事吗?”
牟斌嗯了一声。
石依赞许道:“这九个字题得好,题得漂亮,该死的倭寇要是再敢进犯我朝,就把他们人人斩尽,个个诛绝,等我空闲下来,一定要走一趟钓鱼屿,去亲眼目睹下恩公的手笔。”
郭槐俯身给西北狼戴上背铐和脚镣,牟斌方才那一拳打得挺狠,西北狼仍是昏迷不醒。
石依想到刚才被西北狼亲了一口,就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碍于双臂穴道未解,无法亲自动手,便叫郭槐杀了西北狼帮她泄愤。
郭槐原本是对石依的话言听计从的,但此事却不能答应,为难的说:“这可不行,案子尚未了结,岂能取他性命?妹妹暂且忍耐一时,这厮恶贯满盈,如今落在咱们手里,已经没几天活头了。”
石依咽不下这口气,骂着“你个畜生,该死的东西。”用脚奋力去踢西北狼,没几下就把他踢醒了,疼得哎呦直叫。
郭槐拾起掉落于地的孟劳宝刀,将其还鞘,牟斌问道:“郭捕头,这便是屈总兵的宝刀孟劳吧?”
郭槐道:“正是。”
牟斌拿过来看,抽刀出鞘,只见刀光青森,但觉寒气逼人,赞道:“这果然是把好刀。”轻轻将其还鞘,交还郭槐,恨恨的点指西北狼质问道:“你这恶贼,夺刀也就罢了,为何还要坏了屈总兵的性命,真是可恶至极。”
不料西北狼却道:“放你娘的狗臭屁,你哪只狗眼瞧见老子宰了姓屈的,这短命鬼压根儿就不是老子杀的,你们休要冤枉人。”
石依闻言大怒,叫道:“你还敢不认账,叫你不认账,我踢死你个王八蛋。”更加用力的去踢踹。
西北狼打着背铐,又戴着脚镣,一身武功难以施展,只得任人宰割,忿忿不平的叫道:“老子没杀屈伟,干嘛要认?癞皮狗,都是你害了老子,倘若老子大难不死,一定要亲手剐了你!”
牟斌察言观色,见西北狼把话说得情真意切,似乎不像有假,想着此案或许另有隐情,于是叫住石依,让她暂且停脚,双眼直视西北狼的二目,冷冷的问:“屈总兵当真不是死于你手?”
西北狼理直气壮的叫道:“不是,老子是冤枉的。”
郭槐叫道:“西北狼,你杀害屈总兵一案,人证物证俱全,岂容你不认!”
西北狼叫道:“额你娘的,你们一个个都冤枉老子,老子做鬼也饶不了你们。”
牟斌道:“西北狼,方才你口口声声说是癞皮狗害了你,莫非此案与这厮有关?”
西北狼瞪着牟斌,恨恨的说:“老子干嘛要告诉你。小兔崽子,要不是遇上了你这瘟神,老子也不会栽,你究竟是个谁,能不能告诉老子,让老子死个明白。”
牟斌道:“告诉你又何妨,本官便是这登州府锦衣卫指挥牟斌是也。”
西北狼恨恨的狂笑道:“哈……老子也猜到了,在这登州地面上,能擒住老子的人也就是你了,原来果然是你。
“姓牟的,老子对你早有耳闻,知道你是个人物,为官清廉,秉公执法,铁面无私,且精明过人,断案如神,不是个糊涂蛋,你该不会也以为屈死鬼是老子杀得吧?”
牟斌道:“倘若屈总兵果真不是你所杀,本官可以还你一个公道。”
西北狼眼前一亮,叫道:“此话当真?”
牟斌微微点头道:“本官向来言而有信。”如此一来,可急坏了郭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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