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狼出了春香院,打听着找到了总兵府,发现这座宅子太大,足有上百间房子,不知道屈伟在哪,只好抓个仆人来问,得知屈伟在后花园练功,便又去了后花园。
只见园中一片空地上,有个汉子正在练刀,武功一般般,但那把寒光闪闪的刀却相当不错,西北狼是内行,用眼一搭便知道那是一把宝刀,心想:“癞皮狗这小子果然没骗我。”
西北狼想着宝刀就要到手了,心情还有点小激动,纵身蹿了过去,落在那人对面不远处,阴森森的问道:“你可是屈伟?”
那人一怔,收住招式,说道:“正是本官,好个大胆的毛贼,竟敢夜闯总兵府,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哈……”西北狼猖狂的大笑道,“小屁总兵府有什么了不起的,哼,只要老子愿意,紫禁城也照闯不误。”
屈伟不愧是独当一面的大将军,府上来了贼人,毫无惧色,气定神闲的问道:“你究竟是何人,报上名来?”
西北狼一字一顿的报出了字号,“西——北——狼!”
屈伟道:“原来你就是西北狼,你这毛贼夜闯我总兵府所为何来?”
西北狼道:“你手上拿着的可是孟劳宝刀?”
屈伟道:“正是,你问这作甚?”
西北狼道:“是就好,你个狗官连三脚猫的功夫都练不好,也配有此宝刀?简直是笑话。你若是识相的就乖乖的把它交给老子,倘若不然,可没你的好果子吃。”
屈伟哼了一声,道:“原来你这毛贼是看上本总兵的宝刀了,想要得到它就拿出你的本领来吧。”说罢挥刀就砍。
西北狼道:“就你这两下子武把抄也敢在老子面前耍把,真是班门弄斧。”不到五个回合,便以空手入白刃的招数夺下了屈伟手中的宝刀。
屈伟被点了大穴,瘫软的倒在地上动弹不得,眼瞅着西北狼扬长而去。
西北狼满心欢喜的回到了妓院,把宝刀往桌上一拍,得意的对癞皮狗说:“看着没,宝刀哥哥拿回来了,屈伟那狗官就是一废物,从他手里抢东西,不费吹灰之力。”
癞皮狗大赞西北狼武功高强,西北狼越是在高兴的时候越想操女人,没和癞皮狗多废话,找小红寻欢作乐去了,快活之后,搂着小红睡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忽听咔嚓一声大响,门闩断裂了,一群兵将破门而入。
西北狼从美梦中惊醒,如砍瓜切菜般杀倒一片兵将,破窗而逃。在逃亡途中,方才知道屈伟遇刺身亡了,自己成了凶手。
待其供述完,牟斌问道:“这么说当夜你只是夺刀,并没有杀害屈总兵。”
西北狼道:“当然了,老子和屈死鬼无冤无仇,这家伙是总兵官,杀了他,朝廷定不会放过我,我只为宝刀,何苦坏他性命自找麻烦。”
牟斌道:“说的也是。”顿了一顿,又问道:“你夺刀为何不蒙面行事,为何还要肆无忌惮的报出字号,难道你就不怕屈伟报复你吗?”
西北狼道:“即便我蒙了面,不报字号,这事儿也瞒不住,癞皮狗是个大嘴巴,他知道的事很快就会在江湖上传扬开。”
牟斌道:“你可以让癞皮狗保守住这个秘密。”
西北狼道:“癞皮狗不是一个能守住秘密的人,更何况我若是叫他保密,他一定会以为老子敢做不敢当,这话传扬出去,老子还有面子吗,以后还如何在江湖上立足?”
牟斌道:“你有能力让癞皮狗永远闭嘴,为何不那么做?”
西北狼道:“老子那时还把癞皮狗当成好兄弟,他好心好意的将屈伟得了宝刀的事告诉我,老子怎能杀他灭口,那也太不讲义气了吧,这种操蛋事老子做不出。”
牟斌觉得癞皮狗是存心要害西北狼,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何恩怨,也不知道西北狼有无察觉,于是又道:“如果你当晚没遇上癞皮狗,也就不会摊上这桩大案,如此说来,你怨恨癞皮狗,说他害了你,也可以理解。不过癞皮狗也不是存心要害你,倘若你不去夺刀不就没事了吗,在本官看来,你这是自作自受,怨不得癞皮狗。”
西北狼道:“牟斌,老子原本以为你成聪明了,闹了归齐也是个糊涂蛋,你就没看出来癞皮狗那杂种是存心要害我吗?”
牟斌一笑,道:“他为何要害你,你们之间有何夙愿?”
西北狼道:“老子不仅和他无冤无仇,还对他有恩,不止一次的救过他的狗命,这小子竟然为了一个婊子恩将仇报来害我,真是个畜生,可杀不可留。”
牟斌道:“哪个婊子?”
西北狼道:“小红。”
牟斌道:“大同镇春香院的那个妓女小红?”
西北狼道:“对,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