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轮回者？”九婴长老低沉道，“也好，了却一些仇恨吧。”

    韩怡扔下只剩刀把的短刀，她伸出素手，在空中停顿，似乎要握着什么东西，片刻后，她像是真的握到了什么，抬头，轻盈地点地，腾空跃起。

    高胜寒看着韩怡的素手，脑中万千想法掠过。

    她握的是什么？

    风之天眼，气压剑？

    九婴长老身躯扭动，三颗头颅对着韩怡，喷出高达几千度的热流。

    韩怡正面迎上热流，黑发飞扬，其衣物迅速燃烧化为灰烬飘散，露出一具完美的躯体，但这躯体并不是**的，她全身都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白色气体，高温对其毫无办法。

    九婴长老眼瞳微缩，紧接着喷吐出极寒气流，在空气中凝结出无数几十米长的冰刺，对着韩怡刺去。

    韩怡握着那常人看不见的风剑，对着冰刺横斩。

    无数冰刺在距离韩怡百米时被斩断了，宛若一个看不见的巨掌一掌劈开山岳，断裂的冰刺插入下方的兽潮中，将上百头凶兽钉死在地上。

    九婴长老的眼神终于显现出一种暴怒后的凝重。

    “轮回者，你的力量很诡异。”

    韩怡依旧无言，她没有进攻，不借助任何战衣悬在半空，冷视着九婴长老。

    “可惜，你刚刚苏醒。”九婴长老又说。

    它话音落下，九颗头颅一起向韩怡扑去。

    韩怡挥舞风剑斩击。

    隔着三四百米，风剑在九婴长老布满黑色鳞甲的躯体上留下一道道白痕。

    九婴长老虽然身躯庞大，但速度奇快，那头颅掠过，带着强劲的风压。

    韩怡凌空踏步，躲过第一颗头颅的冲击。

    她与那头颅近在咫尺，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几米长的鳞片上的纹路。

    第二颗头颅紧随而至，张开那布满尖锐锯齿的大口，险些将韩怡一口吞入。

    韩怡直接用风剑刺向头颅的眼睛，但眼睛闭上了，风剑只在眼皮上留下一道浅浅的伤痕，渗出点点黑红的血。

    第三颗头颅来了。

    韩怡被撞了一下。

    她纤细的身躯如断线的风筝那样落下，但她很快再度腾起，可这次，所有人都看出来她没有那么稳了。

    九婴长老的眼神变得有些讽刺：“即便千百次的轮回，你们那孱弱的身躯还是没有改变。”

    韩怡第一次开口了：“你错了。”

    九婴长老边冷笑边用第四颗头颅攻击：“是吗？”

    韩怡没动，直面第四颗头颅的撞击，她的表情很专注，呼吸均匀，身躯再度平稳了。

    砰。

    一声低沉的闷响，韩怡躲开了扑咬，但与头颅的顶部相撞，她只是后退了些许，完全看不出伤势。

    “我们找到了方法，”韩怡轻声说，“充足的基因改变，足以使细胞如钢铁般坚硬。”

    九婴长老沉默片刻，而后用接连的攻击打破了沉默。

    头颅一次次冲击，韩怡一次次躲闪，她的攻击无法对九婴长老造成实质性伤害，但同时，九婴长老也无法对她发动致命攻击。

    最具有杀伤力的牙齿根本没法咬住灵活无比的韩怡。

    九婴长老想要发动那祖传的秘技了。

    “我小瞧你了。”九婴长老忽然叹口气，呈进攻状的九颗头颅缓缓放松，全都凝视着韩怡。

    韩怡嘴角留下一丝鲜血，她冷冷地看着九婴长老。

    “我们斗了有万年了吧？”九婴长老问。

    “这我还没有完全想起来，但我知道，你们是入侵者。”韩怡冷静地说。

    “我们彼此，已经没有调和的余地了。”九婴长老又说。

    韩怡趁机恢复着体内翻涌的气血，说道：“我们给了双方一个机会，但你们苏醒的第一件事情，依旧是屠杀。”

    “那是生存。”

    “是的，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