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凡凡,你看清楚了,是我自己主动走向梁辰的。”周尧锐利的目光冰冷严肃。
“我,我可是站在你这边啊!传闻都这么不堪了,你还护着她。”凌凡凡互捏着手指小声嘀呐。解释起来的认真劲儿,是自己看错了吗,那个趾高气扬的女生去哪了。
周尧根本没有再看她一眼,环抱扶着一瘸一拐的梁辰走出人群,凌凡凡神情有些黯然地看着他们擦肩而过。
“我说你呀,也别这么难过了,男人的脸再重要,穿在身上的行头能入眼更重要嘛。”叶可可嬉笑着从人群中走出来,轻轻拍了拍凌凡凡的双臂。
“如果你不告诉我那个女人就爱脚踏两船,攀枝头,我就不会脑子一热想着替他出气了。我不要再看到那个男人了。”凌凡凡甩开她的手,嘟着嘴作状离开。
叶可可选取梁辰倒地的照片,按下发送键,附上文字:“这个小剧场满意吗?”然后关上手机,追赶前人。“唉,凡凡,你等等我嘛。”
“咻—咻—”
手机接受到两条信息,奚瑶瑶稍作浏览,嘴角微扬。
校医打开一包新的医用棉签,抽出两根浸在碘酒里取出,一边问梁辰疼不疼,一边用力刮洗膝盖开皮流血的伤口,没有丝毫减力的意思。
“不疼。”
梁辰的家乡是一个南方小水乡,那里曾发过一次大水。据说那次灾害的规模百年不遇,预估工作的失误导致只够应对一般水害的防范工程设备奔溃,经济作物损失,人员死伤严重。梁辰就是在那时失去自己的父母,而她自己当时也伤得很重。
那段日子孤独地看着周围频繁地经历别与离,她8岁,早早学会自己舔着伤口等待愈合。
对了,严也,那个家伙屡次提及的回忆根本没有在自己的脑海里。这一切太诡异了,还是她真得忘了什么?
周尧站着,俯看暂时游离的梁辰。这个沉默的侧脸好像不知从何时起与自己的记忆脱轨,你突然的远离是什么意思?而我的小辰,那个开朗,那个属于我的辰辰在哪里?
梁辰瞳孔蹬地缩放,眼睛终于眨动,像回魂一样,意识到周尧的目光,梁辰有点不知所措:“尧哥哥,其实我想…..”
“我去拿药水,我们等下说吧。”周尧话语温和,但她听得出里面微妙的抗拒。
梁辰一向觉得周尧的五官极其标准,舒缓耐看,是一张让人如沐春风的好看的脸,但是他生气,或自尊受威胁时,五官会收缩到一块,紧巴巴的。
其实梁辰有一肚子的话想说,但开头却不知从何说起。
“辰姐姐!辰姐姐!”尤晚甜糯的声音传来。
“这伤口处理得差不多了,别湿水吧,”校医往鼻梁推了推眼镜,缓缓伸展了下身躯,“还有啊,这腿上的各种伤是怎么回事儿。”校医用着自言自语的音量喃道。
“没事儿,就自己迷糊。”梁辰笑着说,往自己方向收了收双腿,校医没多说什么,一张叹息脸离开。